(瓶邪同人)江湖夜雨十年灯-分卷阅读16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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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 2)

他明显有些僵硬。很显然他没有准备我在这个时候能冒出这么一句话。但是没关系,我被拒绝也不是头一回了,我有耐心等待。

我今天心情也特好,即使头上顶着雪,脚下踩着水,但是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完美。我觉得他不会有回复了。他不理我的潜台词就是不想理我,不用再问了。可就算他不理我,我说完这句话也没怎么后悔,我习惯了。

然而。时间不长,有一分钟。他居然淡淡回答道:“好。”把他的右手从棉服兜里抽出来,眼睛还是直视前方,手却伸到了我这一侧。然后我脑子里居然就什么都没想,基本属于空白状态,轻轻的握住那只手,跟他一起走在大街上。

上一次我牵他的手摇啊摇,是因为我喝醉了,他也喝了不少。这次我牵他的手,两人都醒着,而且是在绝对理智的状态。我牵着他的手,小心相握,紧致密实,多一点动作都不敢变化。我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欣喜若狂,很高兴也很平静。我知道这或许并不是有关什么回应。他曾经以一句不要胡思乱想断了我的念想,那句话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今天这个动作也许只是偶然,只是因为他被感动了。因为那个从墨脱回来的雕像。

或许,闷油瓶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的。我的心机我的算计我这些年在渴望什么,他都知道。他不点破我也不回应我,只是因为就像他总沉默着不理人那样,他不回应只是因为他不想回应。他现在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再进一步也不需要再退一步,维持原样就可以了。可是他的心到底是肉做的,他会纵容我,就像十年前他在墓里总护着我一样,就像在我父母家附近的广场边,我会帮着幼儿园小朋友捡球一样。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拒绝和纵容,会更让人在温柔的岩浆被灼烧般疼痛。最温柔的抵触,往往是最伤人的啊。

我仰面大大的微笑着,心里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我叹气到底有没有出声,总之闷油瓶是听到了,他回头望了望我,顿了顿,然后有点无奈的叫了一声:“吴邪。”

得,得,又来了。我一看到他那个表情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很快松开他的手,双手举到头顶作投降姿势,笑着说:“得,得,您别生气,我不牵了,我不牵了成么?您可千万高抬贵手别跟我提那句四字真言,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脸上嬉笑着,站在雪夜大街上投降的姿势肯定有些喜感。他看了看我,总算把他后面那四个字又收了回去。转身示意我跟上。我笑着重新又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往家走。路很漫长,夜也漫长。但到底,是有什么窗纸被揭掉了。

可是自从过了这个晚上之后,我和小哥的日子就越来越趋于平淡。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这样平淡的时光总是这样悠悠袅袅,不盈一握。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悠远而绵长,沉进去陷进去,绕也绕不出来。

我和小哥再也没在某件事上拧过。虽然以前我俩也都不是争执的人,也没在哪件事上就起了纷争,不过是弹簧,他强我就弱,他弱我就强一些。可是这种感觉就是有些不一样。一切温和的如同白开水,其实根本没什么味道,但是还真就是它熨熨贴贴最舒服,最绵延不绝。

每天晨起我是照例接栋子电话,简单处理一下北边的情况。然后去佛爷堂走走,或者各盘口转转,一则关心关心伙计,二则也别让他们过冬过的太散了。小哥也一样。每天花上一点时间去各盘口□□伙计们的身手,用不上一上午就回来,下午就在家宅着。南边不同于北边,北边有新月饭店那么大一地方罩着,集中起来晨练有得力条件;南边就一佛爷堂是集中场所,别说佛爷堂的外边没这么大场院,就是有那么大一场院,伙计们全集中到这晨练,那排山倒海的吆喝架势非把雷子招来不可。所以梁子就每天派车来接小哥,轮着盘口转,每个盘口走一天,哪也亏不了。于是有时候我就和小哥一起坐车走,不是先送我去佛爷堂,就是先送他去盘口。总之是得有一个送另外一个。这种感觉踏实的不像话,每次笑着看他先下车,或者我下车回头跟他挥手道别,我都会晃然觉得我压根儿不是啥小佛爷,就是一阔气点儿的上班族。

小哥自从过了那天晚上之后,这脾气是越来越顺毛撸了。他顺毛我自然也顺毛,两个人竟然相安无事在家宅着,过着简单类似于上班出门下班回家的简单生活。不爱动弹了就叫外卖,爱动弹的时候就自己做一把。我俩在厨房一起动手,我主厨他打下手。虽然我的身手也不怎么样,不过他那个洗菜摘菜搅鸡蛋的方式我都不跟他计较,咱俩谁也不算亏。偶尔我叫他跟我一起去大型超市,就当散心,他也总是想了想就点头,从没拒绝过。

这样的日子我实在不能再多想什么了。什么叫拒绝,什么叫失败,这些貌似都跟我无关。纵然是数九寒冬,但是杭州的天空依然淡蓝高远,我身边牵着一只顺毛的小哥,这日子怎么过怎么是踏实的。

小哥和我一起出门时,总能看见盘口的伙计。毕竟是冬天,又快到农历年,就算平日再力拔山兮气盖世,火海刀尖荡余生的汉子,这个时候回到热炕头上,总是得向自己那块温柔乡低头。再凶悍的匪徒心里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正常吃饭睡觉出门购物的生活,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自从我打长白山下来,又一起和伙计们历经了这么些事,包括新月饭店重振旗鼓,伙计们总算和我拉近了一些距离感。可就是有点奇怪,每逢我和小哥一起出门,见到盘口伙计在买年货,我这个平时总冷着脸的小佛爷都想跟他们说句热乎话,暖暖他们的心,可是每次不是刚喊出口,要么就是还没喊出口,这些人就一溜烟儿的没了踪影。开始我是摸不着头脑,后来我发现他们是怕见我和小哥在一起。娘了个腿的,这帮不成器的伙计要把我气乐了,我和小哥就算在一起怎么了,我们俩什么都没干,就一起买菜购物逛个街,有什么怕看的么。

后来有一次,我和小哥在这边货架上买麦片儿。好吧我承认,这个词真是有点太居家了,真不适合我。我们这种斗里生来死去,斗外死去活来的人,确实不适合这么温暖居家的词儿。但是尼玛,就算是道儿上威名赫赫的小佛爷麒麟一笑的哑巴张,我俩也是要吃饭的好么。我正掂对着问小哥,早晨不爱动弹的时候牛奶冲麦片儿吧,怎么样。好吧他还是不理我,生活永远是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就算再居家他也还是那个哑巴张,毛都没变过。我自说自话,吃什么喝什么买什么,我也就是给面子问他一问,实际我也不指望他回答,我还得自己做主。

刚把麦片扔购物筐里,一回头看小哥两手空空跟那一站,眼若无物,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我伸手把筐递给给小哥:“那啥,小哥,太沉了你帮我拎会儿。”

小哥啥也没说就接了过去,也没管真沉还是假沉,我俩才刚进来就买了一包麦片儿能沉哪去。可是他真就接了,跟顺毛大狗一样听招呼。

我乐了。这边心里正美滋滋的时候我一回头,看见斜对过那边货架旁边,王盟跟梁湾正抱着孩子选纸尿裤。我这正笑着回头的时候,王盟也看见了我。我刚想喊他,结果王盟一转身,一手推抱着孩子一手搂紧梁湾,连购物车都没顾得上推,做贼似地跑了。

我都无奈了我,回头看看小哥,小哥明显也看见了刚才的一切。他那个眼里忽明忽暗的,明明我觉得他好像被逗笑了,明明他眼里闪着晶光,可是定睛一看他还是一张来自星星的禁欲脸跟那摆严肃,我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怎么了我。难道我脸上画着花儿额头上写着好笑二字不成?

回到家吃完晚饭,我闲着没事给王盟打电话。尼玛你不是能跑么,你以为你跑了和尚跑的了庙,我就没你电话号码么?过年孩子压岁钱到底还想不想要了?王盟一接电话我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丫的,白天见我你跑什么跑?!啊?!见鬼了?!你们一个个的,不想好好混了是不是?!”

王盟估计也听出来了我这语气里怨念十足,委屈的解释:“老板,别说是我,换个人都得跑啊。你看你当时脸上乐的,菊花都开了,你能怨我们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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