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所有的东西,站在公主府外看着那熟悉的城墙熟悉的灯笼的时候,重枫竟然觉出自己心中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期待。这是何等的抖M啊……重枫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那张急报,抬头看了看那墙檐,提气轻飘飘的翻了上去。
一旦上了瓦,重枫就觉出了几分熟悉感来。她恍惚记起当年的时候,她曾牵着那人的走,带着她沿着这九曲回廊的瓦片一直走到那高楼。她有瞬间的晃神,又随后回过神来,悄默无声的避开巡逻的侍从和来往的侍女。她远远的看见那熟悉的房中灯火还亮着,窗纸映出了那心心念念的剪影,似乎是看书的模样。
重枫想了想,转到窗边,轻轻的敲了敲窗栏。那声音虽然很轻,但足以令房内的人察觉到。重枫停了手,安静的等着,不多时,果然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重枫有些诧异,随即又在心中升起了恼怒的情绪。难道还有其他人这样夜半敲过她的窗么?她这样轻易的……轻易的……想到这里,重枫抿紧唇,啪的一下撬开窗,钻了进去。在进去的那一瞬,她瞅到秋静庭身上纤薄的纱衣,又满怀愤怒的乖乖反身将窗户合上。
两人目光相对,秋静庭的沉静和重枫的暗恼都被对方看在眼中。很快那暗恼就变成了带着些疑惑的无措,而那沉静,则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湖水,带着一波波的涟漪荡漾开来,化作了一份清浅的笑意:“重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要事么?”
“我……”重枫看着面前的人带着点笑,不气也不恼的样子。她有些吃不准自己究竟应当是选择什么样的态度。最终她将心一横,抓着胸口处的书信道:“我是来见你的。”
“见我?”秋静庭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啪的合上,放在桌上,又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重枫“那你已经见到了。”
重枫抿了抿唇,她直觉今夜的秋静庭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她决定还是赶紧把正事说完。于是她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秋静庭因变换姿势而有些敞露的锁骨处移向秋静庭的眼睛,那眼中的戏谑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但她强忍着这种感觉,继续说道:“殿下避而不见,我只能出此下策,还望殿下见谅。这里有书信一封,前因后果皆在里面。”
重枫掏出书信,但秋静庭并没有接。于是重枫只得上前,将书信放在桌上,她手刚要缩回。秋静庭却按住了她的手。重枫察觉到那抹软滑的凉意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不禁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秋静庭的双眼。她居高临下,面向的那双瞳中仿若深潭,直将她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爱卿不说清楚前因后果,是因为着急回去么?”秋静庭微笑着问,她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软软的搭在重枫的手背上,可是重枫并没挣脱开,所以秋静庭笑意更深“还是说,爱卿是有等着你归家的人呢?”
“没有”重枫下意识的摇头,看着秋静庭,又皱皱眉,她压低了声音,就显出了弱势来“殿下,我深夜打扰已是大不敬了。”
“既来之则安之”秋静庭回答“不用着急,夜深漫漫,我们不妨秉烛夜谈。”
这秉烛夜谈四个字被说得极是意味深长,让重枫一下子就想到三年前那些对外人道的借口,不禁红透了脸庞。这下子,就算再迟钝,重枫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来。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的夜晚只有等下章了,主要这章沐先生占了太多戏份,啊啊……
其实不想写那么多的,只是前几天跟朋友聊天,说道他们为了孩子给老师钱什么的,老师不记得谁给过他们什么,但是一定会记得谁没给过他什么。所以忍不住有点感慨,嗯嗯,其实我觉得现在什么都太商业化,像教书育人,诚然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老师是一个人对道德观,价值观树立的指路人,就像你种下一颗种子,就算它会夭折,可总有些人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大树。可是现在连种下这种子的机会也变得微乎其微了。
☆、第十章啊啊啊
此时此景,就算重枫再迟钝,也不禁霞飞双颊,脸蛋涨得通红。她有些困惑迷惑,却也掩不住内心深处泛起的那份又惊又喜,隐带期盼之感。重枫微微的侧过头,定了下神,心道自己断不可这般急色鬼一般想东想西,秋静庭从从前起,所思所想自己就难以预料,眼下又过了三年,断然不可自作多情。
她在心中这样为自己鼓劲一番,自觉心绪稍定,四下看了下,又看着秋静庭的双瞳,轻声说道:“殿下,你让我坐下可好?”
秋静庭施施然的抬眸微笑:“本宫并未阻拦,爱卿请自便。”
可是四下里并无凳子,这叫自己坐在哪里好呢?重枫咬了下唇,看着秋静庭的眼中就带上了点儿哀怨之色来。秋静庭一手按住重枫并无移动,一手托腮看着面前少女的脸色,一副煞是有趣的模样。看得重枫那为难之色越来越重,不禁笑道:“是了,本宫多年不来这里,倒是有些忘记了,屋中并无别的凳椅。实在不行,只能去床榻之上了。”说罢,她不出意外的见到重枫脸色瞬间通红,于是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牵着重枫的手就要往床榻上走。
只走得两步,身后那人的身姿就立定如磐石,再也移动不了了。秋静庭回过头来,见重枫脸色涨红,神情紧张,小虎牙紧紧的压着下唇,虽做游疑之态,但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坚定。
“殿下”重枫抬头对上秋静庭的双瞳,轻声说道“重枫不过是山野的一个蛮子,却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殿下莫要玩弄重枫,我,我……我会当真的。”这话说得当真是无比苦涩。重枫三年之中未尝人事,面对的又是心爱心念之人,若说不动心不动情,那自然是不可能。可心底处那种害怕的意味依然缠绕着她,前几日秋静庭对她的态度更让她疑虑心伤,她实在不愿用一日欢愉换来之后的形同陌路。
秋静庭顿了顿,回身过来,用手抚了下鬓边,然后道:“三年不见,可曾有所思?”
“时时挂心,不敢或忘。”重枫垂首答。
“可是本宫却不信”秋静庭的声音却陡然冷了起来,重枫没有抬头,但对方的话一字一句皆无所漏传入耳中“你来时无声无息,你入城无声无息,你上朝无声无息。所作所为又有哪样当得一个不敢或忘?”
“我!”重枫刚想反驳,但下颚陡然一痛,她顺着力道被迫往上,就看到了秋静庭的双瞳。这双眼她自然不陌生,可如今的狂怒之色,还是第一次遇见。但因了这暴怒的缘由,重枫心中却无什么惊惧之意,反倒是欢喜到了极处,就想要大声狂叫狂笑起来。
“爱卿说说,在爱卿心中,可有新欢?”
重枫动弹不得,她也舍不得挣脱开让秋静庭受累,因此保留了这个让她有些疼痛的姿势,说道:“在重枫心中,从来没有别人。只有,只有你一个。”她说到此处,眼睛定定的看着秋静庭,话音也越发的坚定起来:“你若不离,我绝不弃。”
秋静庭静静的看着重枫,忽而一笑,轻声道:“三年不见,倒是嘴甜许多。”
重枫虽然不得动作,但那眼却是弯了起来,她轻轻的,用着当真是嘴甜如蜜的音调,轻声道:“殿下未曾尝过,又怎知重枫嘴甜如蜜?”在情事之上,她一向羞涩,更何况是说出这样调情的话来,大着胆子说出,脸颊早已生晕,连带着耳根处一片软红之色,却更添一份诱人。
既然美色当前,情话如蜜,那又如何能忍得住?秋静庭本就存了心思,于是当下笑纳卿意,垂下头去,轻轻点在了那抹朱红之上。重枫感觉到那熟悉的呼吸味道越来越近,不禁闭上了眼睛。三年相思,不亲近时,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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