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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伦方沉默了片刻,这才生硬的回道:“保家卫国,这是将军您教我的,我们是大翰的兵,不是某个人的兵。”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谢长安默然不语,在他身后的晋伦方也就不语。作为谢长安曾经的偏将,他们相处的时间极长,对彼此都十分的了解,现在既然已是两军对立,那就再无和平共处的余地了。所以谢长安只是叹息了一声,又猛的张开了双眼,将长刀横立,脚一夹,坐下如游龙翔天般,毫无征兆,就朝着重枫与秋静庭冲去。

谢长安身形极高,手中的长刀也极长,纵刀劈下,再加上马的冲击力,若无意外,其中的力道绝对能将重枫连同身后的秋静庭一起劈成两半。

重枫脸色大变,她虽然能躲开这蓄力一击,但身后的秋静庭毫无武力,是决计躲不过去的,所以她咬紧牙关,横刀纵身而起。谢长安的刀锋挥下,只听得金戈之声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响声。重枫刚刚纵起的身子又立刻被压下,重重的落到地上,几乎是同时的,她的虎口已经崩裂出了血,但她依然咬着牙强撑着,死死的盯着谢长安。

“谢长安意图造反,还不快拿下他!”秋静庭又气又急,呵斥道。她深知周遭将士对谢长安的敬畏,因此也不说什么诛杀之类的话,只是呼喊捉拿。果不其然,将士们互相看着,却都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谢长安。

与此同时,重枫的陌刀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哀鸣,断成了两截,眼见着那刀就朝重枫的额头的落下,而谢长安的冲力也正好结束,刀尖堪堪顶在重枫的额间,划下一丝殷红。

“晋伦方!”秋静庭轻喝了一声,一瞬间,她的声音都隐隐的发抖起来,她上前一步去,按住了重枫的肩膀,仰头紧紧的对视着谢长安。那眼睛中有着倔强和仇恨,和她的母亲那时的眼神是何其的相似,这让谢长安的神思乱了刹那。

而晋伦方听见秋静庭的呼声,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驱马上前去,张弓就射。

谢长安轻哼了一声,横刀过去,劈落了那支箭。也就趁着这一空当,军士们已经将秋静庭和重枫护在了身后。他们原本就是被谢长安以大义欺瞒过来的,如今见到谢长安以刀相向,心中对秋静庭已然信了个七八分,只是谢长安余威犹在,因此没人敢上前去对抗而已。

谢长安不言语,其他人亦是不敢言语,但此时大势已去,只是他还想像刚才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要斩杀掉秋静庭,也再无可能。谢长安调转了马头,在他身前,他的亲兵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亲兵哆嗦着嘴说道:“将……将军……我们,我们愿意誓死……”

“滚开!!”亲兵的话还未说完,谢长安已经是一声暴吼打断了他们。他默默的驱马往前,四周无人敢举刀相向。重枫从人墙中张望过去,竟觉得那背影无比的萧索。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第五十章父债谁还(上)

似乎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那般,晋伦方带着一众人在城中策马来回,去围剿那些暗中支持着谢长安的人等,秋静庭吩咐着余下的军士们围住节度使府后,回到了重枫的身边。

她皱着眉心拉起重枫的手,在她吩咐别人的时候,重枫已经悄悄的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就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呆呆的看着渐渐下沉的月亮。

这样的表情让秋静庭生出愧疚和心疼,当她拉起重枫的手时,看到血色又慢慢的浸染了白色的纱布,不禁有些颤抖起来。重枫察觉到了这种颤抖,将它当做是秋静庭对于血的不适,所以她拉开了笑容,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没事的,只是小伤。”

“那也是伤口……而我,曾说过要保护你”秋静庭叹息着,看着重枫的伤口,语言中满是自责“我还是,太弱小了……没有这虚妄的身份,没有母亲的庇护的我……太弱小了。”

重枫没有安慰她,其实这何尝又不是重枫的心声呢?在奋力的对抗冲过来的谢长安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那样死去。在尸山血海中成长的她甚至已经闻到了那熟悉的,属于死亡的腐烂气息,那瞬间,她无比的害怕,怕着自己被分成两半,双腿颤颤的就想着像以前对抗不可战胜的敌人那样,撒腿逃走。可是她到底坚持下来了,活了下来,却也为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感到惶恐不安。

实在太弱小了啊……这样弱小的话,又有什么力量去保护那些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东西呢?重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色的纱布上放着的是秋静庭的手,两个人没有看着彼此,却安静的坐在台阶上,周围忙碌的人来来往往,却因为秋静庭的身份关系,偶尔有注视,也很快的移开,就仿佛和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你又救了我……”秋静庭突然说道,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要拿什么来报答你才好了。”

“那你要不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重枫安静的听着秋静庭的话,笑着问道。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秋静庭注视着重枫,温和的问。

“我要去见一见谢长安”重枫沉默了片刻,说道,随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就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秋静庭重复了一下重枫的话,她的目光打量着重枫,看着她抿着嘴唇,却又异常坚决的样子。回忆起此前谢长安与她的种种来,她那安静无波的心中也起了些许的波澜,但她忍住了对对方的探究,只是说道“我对谢长安叛乱的理由也很好奇的。”

“……我有些话想单独问他”重枫轻轻的拧了下眉头,她并不如何吃惊,毕竟对所有人来说,重枫和谢长安之间本该是没有交集的,突然说要单独一个人去见,反而容易让人误会,所以她犹豫了半响,还是带着解释的意思说道“有些事情,没有个答案,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道这里,她就住了嘴,倔强的看着秋静庭。秋静庭有些伤脑筋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无奈的回道:“好吧……不过,若是他想对你不利的话,你就赶紧跑出来。”

重枫听到了秋静庭的回答,呵呵的笑了两声,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他块头那么大,跑不过我的。”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军士们早已将节度使府团团围住,但是昨日和今日的颠倒待遇,让他们还有些惶恐和不安,就算是围住了节度使府,他们的眼神依然是带着畏惧和游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秋静庭并没有要求这些军士冲进节度使府中,若真的和谢长安正面对上,恐怕这些本就心生畏惧的军士根本不是谢长安的一合之将。

军士们眼神复杂的看着重枫站在了节度使府前,她的陌刀已经碎裂了,此刻挂在腰上的,是富有西域特色的弯刀。这不是她惯用的刀型,但在秋静庭的面前,她还是显露出一副自信的样子,不让秋静庭察觉到她心中潜伏的不安。

轻松就翻入了围墙,屋中的人似乎都已经放弃了抵抗一般,并没有组织人手去防御或者放风。四周传来低低的抽泣声,没有人来关注这个突然的闯入者。重枫看了眼四周,跟着记忆往里走去。

根据晋伦方的推测,重枫走向了这座大屋的书房,身为节度使的偏将,晋伦方深知自己那位前上司的习惯,只是在对重枫说完行踪以后,他还是吞吞吐吐的请求道:“若是可能的话,请尽可能的劝降他吧。”重枫只是回了他一个微笑,再没有说什么。

书房门口立着一个面带疲惫之色的青年,重枫曾在族宴的时候见过他,这是谢长安的儿子。他的面容很像谢长安,只是与之相比起来,少了份凌厉,多了份宽厚,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兄长那样。只是当他看到重枫时,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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