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多谢。”花满楼道。
确是有些奇,虽是吐了血,又被梦魇纠缠,但醒来之后,身体并无不适,甚至还有些轻快。
“花公子不要着急,只是中了毒。”欧阳珏气定神闲地道。
“哦?”
“花公子中的是秋神草之毒。秋神草是种茸茸小草,血红,无味。寻常人绝没有资格中此毒。此草挑剔而灵性,只有常年沐浴花木之气,且不好酒色之人,气息与自然万物相通相合,保持纯净之气,才能得到秋神草的亲睐。可这样的人世间又有几个?因此,秋神草变的异常凶残,人还在十里之外,它便能觉察,使人不知不觉中毒。”欧阳珏见花满楼神色平静,便又道。
“看来花某还真是有幸,能中的此奇毒。”花满楼还是波澜不惊,仪静体闲。
“花公子可知其毒在何处?”欧阳珏接着道。
“愿闻其详。”花满楼道。
“此毒的奇异之处,还在于它的性子。并非要人一命呜呼,而是三重依次,到时便发,余时如常。”
“所以花某今日便是到了第一重毒发作之日?”
“正是。”
“平日不扰人,到时方发作。真是有情有义之草。”花满楼笑着道。
欧阳珏一怔,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想惹恼这个心思豁达,神态自在的花满楼,真是难于上青天。
“花公子这毒,是一旬一发。”他闷闷地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敢问欧阳公子是如何知道在下中了此毒,而又深谙此毒毒性?据在下所知,欧阳世家,并不用毒。”花满楼道。
“在下只是凑巧认识了毒鬼不断肠,又凑巧拜了他为师,今日又凑巧遇上了花公子,便有此一说了。”花满楼突然主动开口,欧阳珏有些诧异。
“原来如此,多谢欧阳公子不吝相告。”
“不负花公子谢意。在下还有一句话要送给公子。”
“请讲。”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何解?”
“这是第一重毒的谶语,个中滋味,只有花公子自己明白。”
..
欧阳珏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风乘着空挡儿溜了进来。
花满楼心中一热,没有缘由地,就想起了陆小凤。
不知道他急急赶回白鹤谷所为何事,饭都没来得及吃到嘴里,忽然有些担心他。
陆小凤还是惊呆了。
不是没有想象过,可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没有焦黑的房梁,破碎的瓦片和烧得半死不活的花草。
什么都没有。
偌大的百花楼一夜之间在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干干净净,一片祥和。
陆小凤感到一阵恐惧。
只要有残垣断壁,就会有蛛丝马迹,却偏偏什么都没有。
偌大的一座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像是被月夜的清风吹走了。
世间楼有万千,他却非得要烧了百花楼。
若是其他,也许不会有什么特别。
可这是百花楼,是花满楼的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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