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生气了:“这样的重病人,怎么可以没有人陪着?”
医生生气时,两道眉毛拉近距离,紧紧绞在一起,鼻翼缺氧似的抽动着。
虽然不是我的亲属,这老太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还是关切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糟糕?”
“已经不行了。你看,都点头呼吸了,时间不多了。”
陶洁轻轻尖叫一声,脸上充满恐惧,紧紧依偎在我身上。
我们看着老太太断气,护士拔下针头,取下吸氧面罩,又在老太太身上盖上一块白布,护士按部就班做着这一切,很熟练,也很沉着,没有一丝慌乱。
老太太被推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我和陶洁。
第183章告状
我始终觉得,如果那天值班医生不擅离职守,如果抢救及时,也许老太太还能活过来,想起那晚我在值班室焦急的等待,想起医生护士他们冷漠的面孔,面对垂危的病人老油子一样慢慢悠悠的动作,愤懑的情绪就会油然而生,就有告发他们的冲动,但我又不能告发,只能把这种念头扼杀在心底,因为这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也不利,调查来调查去,陶洁和我共睡一床的桃色新闻也会成为副产品立即传开。老太太的死像一道阴影笼罩在我心头,而且,短时期内不会散去。
尽管我和陶洁还没有真正“出轨”,但我们彼此都知道,一捆干柴,一团烈火,燃烧是迟早的事。我和陶洁在婚外恋的路上越走越近,我浑然不知,有人在偷偷关注着我们。
一天下课,林教授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一张脸刀刻一样毫无表情。
“林谷,去我房间,有事找你。”
我就跟着他去了他房间。
林教授放下手里的备课纸和粉笔盒,回过脸看着我:
“林谷,有人写了一封信,一封告状信。”
“告状信?告我什么?”
我疑惑地盯着林教授瘦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