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洁静静听我描绘我的老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体会到我的淡淡的忧伤。
“青砖青瓦古色古香的房子、铺着鹅卵石的宽宽的门坪、长着肥大得毛茸茸叶子的枇杷树,它们就是我故乡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拆了,我的故乡就是残缺的、不完整的。”
我深深叹一口气。
“林县长,顺其自然吧,”陶洁的眼神充满同情和理解,“这也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想开些。”
陶洁这样安慰我,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也没有什么想不开,城市建设和发展的速度正在提速,许多名人故居尚且不保,何况我谷子的几间老房子?到时,就把母亲他们接到县城吧,先租一间房子。
“陶洁,你多大年纪结婚的?”我突然这样问陶洁。
“林县长怎么关心起别人的隐私来了?”
陶洁笑嘻嘻地。
“随便问问,不好说也就算了。”
“二十二岁,就是刚调到乡里搞计划生育专干那年。”
二十二岁,蒋小莉今年就二十七了。
“一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没有谈婚论嫁,是不是会?着急?”
“那当然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那多大的年龄会为自己的婚事着急?”
“因人而异,有的十七八岁就急吼吼想找个老公,有的晚婚观念,三十岁也不觉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