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是那一棵柳树闹的,你看,”我指着湖边那棵柳树,“曾经的婀娜多姿,曾经的风华正茂,转眼间就繁华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吉生,草木枯萎了,春天又会兴旺起来,人呢,人究竟有没有来世?你是研究佛学的,只有你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我盯着吉生的脸,等待他的回答。吉生的半边脸被阳光照着,他没有回头,依然看着微波荡漾的磨刀湖面。
“信者有,不信者无。”
吉生的回答非常巧妙。
我想,假如有来世,谷子是不是还是现在的谷子?是不是还有周敏敏、叶诗文、蒋小莉、范彤这些女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
我把这次回家与叶诗文的亲热以及被叶诗文的父亲一大早堵在门口的事都跟刘吉生说了。还说了叶诗文的那封信。
我说:“我谷子是个站着屙尿的男人,还有几分叛逆精神,叶诗文越是这样安慰我,我反倒觉得越有责任去呵护她。”
刘吉生扭过头看我一眼:“那么,你憎恨那个夺去叶诗文贞操的蒋什么。。。。。。”
“蒋中平。”
“对,你憎恨他吗?”
我摇摇头。
我的目光越过刘吉生的头顶,眺望远处的一片云彩。
“说实话,我只是一想到此事,心里不痛快罢了,那个蒋中平,他曾经帮过叶诗文的忙,也帮过我谷子的忙。没有他,叶诗文进不了公社,我谷子也上不了初中,上大学也就更无从谈起,所以,说起来,蒋中平还是我的恩人。我恨不起来,真的恨不起来。而且,蒋中平的女儿――就是在军医大学进修的蒋小莉一直对我也相当关照。”
“我知道,你以前说起过的。对了,你和叶诗文结婚,那蒋小莉怎么办?还有周敏敏,我知道你对她也是情有独钟的,她们怎么办?”
我苦笑一下,幽幽地说:“怎么办,只能其中选一。”接着,我又自嘲地说:“我们国家又不允许一夫多妻,要不然,我谷子把她们全要了。”
“玛德,谷子,你这个人真有女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