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学校的。”
“你行啊,老兄,手都伸出外面去了。是谁,哪学校的?”
“你认识,省歌舞团的。”
“”
“没错,就是周敏敏。她约我今晚一起去一趟他领导家里。”
如果说,刘吉生这句话,是用刀子捅了一下我的心窝,这有点夸张;如果说,他是用棍棒在我背上狠狠敲了一棍,这种比喻就比较准确。因为此时我的背就是麻麻的辣辣的感觉,不仅背部麻,脸部也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终于,风度回到我身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挤出一份笑容:“吉生,那你去吧,我一个人在湖边转转。”
这一晚,我第一次尝到失眠的味道,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闭着眼睛也睡不着。
听说数数可以进入睡眠。我从一数到一万,又从一万递减到零,竟然没有差错。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天晚上,我的数学才能竟然发挥得那么好!
这样数了几遍,我依然精神抖擞。
我不知道自己鸡叫几遍才迷迷糊糊合上眼的。
第二天,我瞧瞧镜子上的自己,看不出憔悴,只是有些沮丧。
今天上大课,可去可不去。
我按照昨晚作出的庄重决定,去歌舞团找周敏敏。
周敏敏起得晚,刚刚洗漱完毕,早餐都没吃,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大概是昨晚彩排弄得太晚。
慵懒的周敏更加楚楚动人。我在周敏敏的宿舍里找到周敏敏的,我在她面前说了刘吉生一大堆的坏话,我甚至把叶畅文父亲叶神汉的风流故事都移花接木安在刘吉生父亲身上。总而言之一句话:刘吉生这种人,自身素质不行,连遗传因子都有问题,是不可以与之深交的。
我??嗦嗦说了大半天,周敏敏打一个哈欠,伸一下懒腰,一句话就把我噎得差点背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