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午后,微风吹拂,暖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放松身子躺在沙发上的方知远渐渐困了,眼皮耷拉下来,昏昏沉沉之间就睡熟了。
“啊哈……轻一点……”
梦里的呻吟如此熟悉,带着微弱的泣音,在他耳边流转。方知远觉得自己抱紧了身下的躯体,像要吃掉对方一般亲吻着,从嘴唇到脖颈,逐渐往下,含住了胸口的小突起。
对方似乎很敏感,手脚一抖一抖的,在乳头被舔弄的时候发出更让人酥软的哼声,引得他愈发疯狂。而两人下身相连,梦里的方知远简直要溺死在那个温热柔软的小穴里,只顾不停用力撞击,顶端一次次擦过深藏着的敏感点,肉壁便更加绞紧,吞吐着他的巨大,给予他无尽的快乐。
怎么能停下来?
那种触感仿佛就是真实的,肉体碰撞时皮肤贴紧,感受彼此的体温,而情动时浑身大汗,和着体液混乱不堪。他还是掐紧眼前的腰,没理会对方在自己手臂上抓挠留下的痕迹,更用力地拉过来,让这个战栗着的身躯失去控制一般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晃动。
“呜!”高亢而急促的喊声传来,对方似乎已经高潮,白色稠液就喷溅在两人的胸腹上,而后方更是不停收缩起来,像贪婪吞食一般挤压着茎身,渴求着浇灌。
就在这时——
方知远猛地睁开眼睛,手机正在桌子上嗡嗡作响,顾不上是谁的电话,他烦躁地摁下关机键。往下一看,下身早已肿胀得不成样子,在旖旎的梦境过后没能得到发泄。
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起身走进浴室,脱下黏腻的衣服站在淋浴头下面,冰冷的水从头顶喷下来,却一时没办法将火热降下去。
心里可惜着刚刚未完的梦,方知远忍不住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想象那是对方带着戒指的手,上下撸动起来。他一手撑住墙壁,淋湿的头发黏在额头,干脆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张清秀但满是潮红的脸庞,任由浑浊的喘气声混着水声在浴室里回荡。
“路采……”
白浊喷出的瞬间,他低吼出在梦里喊了无数次、对方的名字。
水声也停了,周围渐渐沉寂了下来。
而方知远并不知道,这一晚,有人和他一样再难入眠。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市中心的珠宝店定做戒指,特别要求在内侧刻下“路采”二字。一边拜托别人找这个“路采”的资料,一边等候戒指做成,方知远又陷入了坐立不安的状态,连工作什么的都全推了。
只是还没等消息传来,他在一个普通的下午去取戒指,然后在柜台处,有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柜台的小姐在笑着跟他打着招呼,可是方知远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注意不到,只有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他停下了脚步,反而有点胆怯起来,握紧的手心里都是汗。
直到,对方转过身来,眼眶通红地定定看着他,开口说:“找到你了。”
方知远突然回过神,冲上去抱住了那个人。他能感觉到衣领慢慢被泪水沾湿,更用力搂紧了怀里的身躯,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发顶。
然后,他答道——
“我在。”
A+B
1.
说是上辈子亲密的爱侣,这辈子倒是实打实的陌生人。在旁人看来,一见面就爱得死去活来明显不靠谱,可是他们两个一点都没纠结这个,坦然到不行。那天相遇之后路采就搬到了方知远的房子里,两个人正式开始同居生活。
不像高中生什么的谈恋爱多半热血上头,追求轰轰烈烈,他俩更倾向于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毕竟慢慢都想起上辈子的经历,越发爱着对方,非常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方知远家里也没别人了,自然不担心出柜的问题;路采早就跟王阿姨聊过了,对他来说只有阿姨才是真正的亲人,那个“母亲”离他的生活已经太远。至于两边的同事,也挑了个合适时间约出来吃顿饭,说了两个人的关系。大家都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很强,就算不太适应也不会歧视什么的。况且大家相处了那么久,彼此都知道品性,听到消息反而觉得是信任的表现,比以前更加要好了。
别人的看法从来不是他们担心的,只是选择了坦诚罢了。而现在似乎问题都解决了,也许,心里还有疑惑,但是两个人在大冬天里窝在温暖的毯子里,坐在沙发上聊天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种称得上非常荒谬的重生经历也不太重要了。
这些不爱出门的日子里,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暖意融融。路采喜欢捧着红茶,白雾从杯子里升腾起来,他就会轻轻吹几口气,然后小口啜起来。背后靠着的是爱人的胸口,坚实的,充满安全感,还生怕自己逃跑一样被对方用手紧紧环住。
就算没有特别的事,他也喜欢拖着音喊“知远,知远啊”,而背后的人总会马上回答一句“在呢”。看起来像是幼稚的小游戏,然而他们乐此不疲,可能这就是小情趣吧。
方知远则喜欢低着头,看胸前的脑袋随着电视里的节目一点一点,用下巴去蹭乌黑的发丝,小家伙就会疑惑地抬起头盯着他,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这时候就可以亲了,去吻那柔软的唇瓣,逼迫对方沉迷其中,不时喉咙里漏出几声细碎的吟哦。
他爱叫路采“小家伙”或者“菜菜”,当然前者何时何地都喊,后者常出现在饭桌上。两辈子了,该挑食的时候还是挑食的路采极其不情愿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对上方知远严肃的神情,没说话乖乖埋头吃掉了。
方知远也不禁失笑,感觉两辈子都养了只小兔几,爱耍小脾气,但乖起来让你没法生气。
整个冬天,因为有彼此陪伴,满心温暖。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