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智吞胃镜吗?那个……”
水泽压着胃,回想起那次因痛苦难捱,跑到这家医院来求诊时的情形。
当天水泽在半被日下部强迫的情况下照了胃镜。
他只是告诉日下部胃不舒服,从前一天就没吃东西,结果日下部就趁便把他送进检查室去。
“照胃镜就那么不舒服吗?”
“这个嘛……”
日下部毫无感情地问道,水泽不知如何回答。
他觉得胃痛得更厉害了,是回想起检查的痛苦引起的吗?虽然压着肚子,疼痛却依然不断涌上来。
他忍着痛抬头看日下部,日下部好像在写些什么。
这个主治医生大概大自己三、四岁吧?他是对不听医生嘱咐的年轻患者感到厌烦呢?还是只是机械式地追踪患者的病史?
他总给人一种机械式的冰冷感觉。虽然长得俊,但是面无表情,言词也冰冷无比。
水泽痛得咬住嘴唇,虽然屏住了呼吸,却仍撑不住前倾的身体,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前天之前,只要胃痛起来,他就吃日下部给他的药。
其实他应该照三餐按时服药的,可是因为三餐不正常,因此药也无法按时服用。最后只有在痛得严重时才吃药止痛。
这两天药没了,又忙得晕头转向,他一直在忍,而现在已经忍到极限了。
疼痛不断地袭击水泽,痛得他紧抓住西装的皱折,弯起身体。他吐着微弱的气息,紧咬住牙关。
突然一个温热的手掌摸着他的头。
瞬间他不知是谁的手,后来想起这里只有日下部。
放在人头上的手像安抚小孩子似的绶绶移动。
“你都没有吃药,除非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对吧?如果你按时吃药,药应该在十天前就没有了。”
日下部的语气仍然一样冷淡,可是那绶绶移动的温热手掌,却让水泽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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