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英事实上……根本是讨厌我的?)
律净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惹得自己情绪更低落了。如果比喻成兔子或狗的话,此时的他一定是两耳下垂、紧贴脸颊吧!
截至刚刚为上的兴奋情绪,就像黄粱一梦般霎时冷却了。
原本飘得半天高的心情,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趴趴地摊在地面。
「这样……我懂了。原来对英来说,我唱的歌简直就是伤耳朵的噪音……根本不屑一听就对了。」
瞬间出云端坠入谷底的律,像在说服自己似地低声说着。
尽管话头是自己提的,要是英在此时答道「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然后潇洒地弃他而去,律也只能不顾形象地蹲在屋顶放声大哭了。
律垂着头,一副等待宣判死刑的模样。英伸出手去,用指头一把撩乱他的头发。
「谁说过这种话了?」
「咦?」
「你唯一的优点,也就不过是声音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歌不会很烂?」
律一面抹着眼角,一面以谦卑的表情侧耳倾听英的判决。
「真要说的话……是不至于很烂啦!」
一般人听来或许相当苛薄,但是以惜字如金的英而言,这已经是跳楼大拍卖了。
「真的吗?真的?哇呀——怎样?有没有觉得我超棒呀?」
律很快就又由谷底攀升到了云云端。英再一次戳了戳他的额头。
「先别这么得意!歌本身……是还不错,但是其它的就全不行了。」
「什么!?为什么?」
英彷佛在责备「刚才不是还挺谦虚的吗?」似地,两指捏起律的鼻尖,然后瞇起双眼说:
「你的服装太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