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血涌进嘴里,俞逸煊猛地喷了出来。
男尸一手抓起了俞逸煊的衣口将他提了起来,俞逸煊手指微微动弹了两下似是想要挥动他的未惊,却不想刚才那一拳头打得他身子发了麻,连剑都握不紧。
“铿!”
未惊落地,心中暗想着这次完了的俞逸煊闭上了眼,正在这时候!
那男尸忽地松开了抓着俞逸煊的手,俞逸煊狠狠地跌落在地,以着模糊的视线看去,只见白清迩颤抖着挥剑砍向了那男尸。
白清迩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这种情况他该逃,分明怕得连腿都在颤抖可是偏偏他不愿逃。呆站着要好一会儿,在瞧见俞逸煊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别抽出了虚泉冲了上去。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一个黄衫少年挺身保护自己、一片血色直直扑来的景象,虽不记得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可是却心有余悸。
“公子,你不是他的对手!趁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时候,你快带着俞公子一块儿逃走吧。”那男尸巨手挥来,白灵鹫猛地闪身躲过那一击便想要攻向这男尸的双眼,却不想男尸早有防备,他后退一步,再一掌劈去又成了空。
来回几次,男尸次次落空,白灵鹫虽未处下风可也不过是勉强扰乱男尸注意力的程度,体力多少也有些下降。
“公子!快逃!”
隐隐有些察觉到体力的事,再看男尸一点气力都不费,反倒好像是在这一来一往中吸取了教训似的,连续几次都险险地擦过了白灵鹫的身子,白灵鹫也知道自己是撑不了多久的。
“不行!我不逃!”
若是逃了……那人……
“……你走……”
那不知是谁的声音在脑海里头响过一次又一次,脑海中,不知是谁在狂吼。
咬了咬牙,白清迩挥剑,趁着那男尸与白灵鹫纠缠之际,他一剑刺去,那男尸一时不慎,竟被虚泉给刺伤了,但那伤口不过分毫,怎么都算不了致命伤。
“啊啊啊!”
忽地,男尸仰头吼叫了起来,那声音之大竟教人耳膜阵阵刺痛,连带着这地宫似乎都为他的叫声所震颤。
白清迩不由得愣住,就在这个当口,那男尸忽地一掌朝着白清迩打来!白清迩躲闪不及,正以为是不是会跟俞逸煊一样得吃下这一记的时候,忽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将他一把推开,以着一把短刀截住了那男尸的攻击!
白清迩呆呆地看向了那推开了他的男子,那男子瞧着也是颇为年轻的,约莫也就二十来岁。他身材消瘦,着一件月白色花软衫子,手上戴着一副黑色鹰爪手套。他一头银丝瞧着宛若银霜,以银冠固定在头顶上垂至腰间。一双鹰眼目光犀利,嘴角抿紧化作一道直线。
“……谁?”
白清迩愣了愣,他环视着周围,却没见到白灵鹫的身影。
“公子,快逃!”
那白衣男子出声喊道,那声音与白灵鹫别无二致。
“……你是白灵鹫?”
那男子没有回答,或该说他根本没有余裕来回答。他连连应对着那男尸的袭击,一下子凶暴化了许多的男尸的攻击越发地狠,叫人难以招架。
匕首猛地挥向男尸胸口却不想被防住,男子另一首则以他的鹰爪手套作为防具抵住了那男尸的拳头。一来一往这男子虽动作灵活狠准,可瞧着似乎也是吃力得很,招招都是疲于应付。一招又一招,男尸手中力气也愈发地大了起来,只见男子被逼得节节后退,脖子上青筋暴起,两把短刀已然快要招架不住。
“嗷啊啊啊!”
男尸狂吼出声,抵着男子两把短刀的手劲猛地加大,也不知这力道是有多大,白清迩注意到了那男子脚下的地砖已有了碎裂的痕迹。
“噗啊!”不堪重压,男子喷出了一口血,便在这一刻,那男尸一拳击向男子腹部,男子不稳地向后退去,摇摇欲坠却扔强撑着站在那里没有倒下。
那男尸本是要朝着白清迩走来的,可见男子仍未倒下,他僵硬地转身朝着男子走去。
男子站在那里,目光微有溃散,见男尸要一掌劈下来,他动了动肩膀,吃力地抬起了手因适才勉强扛着那一记重压而震得筋骨断了,根本无法拿刀抵挡。正当他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啊啊啊!”
男尸忽地大叫出声,只见一张符咒化成青火在那男尸脸上炸开,男尸怒嚎着僵硬地转身看向了手中还拿着一张黄符的白清迩。
“!可恶!”
男子还想抬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他低咒了一声,那男尸与白清迩之间的距离在变得愈发地近了。再顾不得其他,只见男子咬着牙硬撑着他摇晃的身子走向男尸,而后一脚飞踢向男尸的脖颈。
男尸不备,被踢翻在地,他又看向了男子。
“公子,够了!别管我了!这男尸是被人施过咒的凶尸,刀枪不入且愈战愈勇,不是你我可以对付的!快跑!”
这绝对是白灵鹫,可白清迩却不懂,白灵鹫明明就是一只鸟可为何他竟然可以化作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