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贺芳,事情迟早都会被发现,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婆婆的脸色果然非常难看,晚上吃饭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了些话,我生气的回了房间,萧寒质问我,我就更大声的反问他,气氛弄得很僵,很糟糕。
小叔子也在这里,我知道不该当他的面发脾气,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萧寒的态度也让我火大,这么久的委屈和心酸全都爆发了,我们谁也不让着谁。
结婚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向他说出了心中的不满,可能他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也会有脾气,一时竟也拿我没办法。
事情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我们开始冷战。
翌日早上,婆婆又藉故使唤我洗碗,我故意把碗丢进了垃圾桶中,然后让萧寒帮我丢掉,婆婆生气的大骂我,说我是个败家媳妇,我不管不顾,既然要闹,索性就闹开算了,但我没想到,萧寒却为着我说话,“妈,是我让萌萌把这些旧碗丢掉,您来了,我们用新的。”
婆婆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开心的两眼放光,我看着恶心,但萧寒的这一次举动却让我心生疑惑,他其实并不是木头冰块,为什么以前不为我说话?
我不想在家受婆婆的气,跟贺芳约了逛街,其实是她受不了我几次拿她当挡箭牌,想一探究竟,我知道她在怀疑什么,虽然她跟我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但我依然不会真的把出轨的事情告诉她。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我随便敷衍了她,虽然她明显的不太相信,而且满脸失望,似乎想问出更多,但我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终于还是让她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贺芳一个在这边很辛苦,每次见面必然会抱怨她的工作和那可怜的工资,我感激她的帮忙,所以决定送她衣服,对我来说,几件衣服根本不算什么。
她进试衣间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位高挑漂亮的女人,我先前对她并没太注意,贺芳激动的穿着新衣服出来的时候,惊慌的喊她“骆总”,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贺芳的老板,这么年轻的女老板。
我很佩服这个女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实在是个很完美的女人。
好像是因为贺芳昨天请的病假,女老板很生气,说她最讨厌欺骗她的人,当下就给贺芳脸色,我作为朋友,也不好多嘴,所以只好看着贺芳受委屈。
之后贺芳一直提不起精神,说自己完蛋了,明天一定会被老板炒掉,我安慰她,但她始终闷闷不乐,我也替她担心,并且很自责,都是因为我的事情才害她这样。
我买了她最爱喝的果汁,才让她心情恢复一点,然后她跟我讲起了她的女老板的家世,让我震惊到喷了她一脸的果汁,原来骆老板竟是易凡尘的正牌老板。
这件事并没有在我心中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不明白,他有一个这么能干又漂亮的老婆,为何还要出轨?
男人心,海底针,我只能理解成男人的贪心。
我和萧寒的冷战持续了几天,终于摊牌了,我实在受不了继续这样下去,所以在他面前提出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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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是苏萌萌(5)
他很吃惊,可能万没想到离婚竟是我提出来的吧?他是那么骄傲的男子,认为是我依附他而生存,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他一直在小看我,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我也不会委曲求全到今天,但再强硬的皮筋也抵不住长久的拉扯,总有断的一天。懒
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已经断了,不,应该说是早就断了。
他没有给我答覆,匆忙离开了家,我想,他一定是开心死了,出去找朋友喝酒庆贺一翻,或者找那个狐狸精。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晚饭非常简单,在婆婆的脸色下,我竟然也吃了一碗,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
收拾完,我就躲进了房间,不想对着婆婆那张臭脸,好像是我把她儿子赶出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晚上十点,十一点,他依然没有回来,婆婆在客厅走来走去,心情烦燥,不停的过来敲门,问我为什么他还没回来?
我被她烦到受不了,出去假装倒水,又被她训了一通,萧枫也被吵得睡不着,出来抱怨,让婆婆别担心,说他又不是小孩子,说不定是约朋友喝酒去了。
婆婆又哭又闹,蛮不讲理,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
突然,门开了,萧寒拖着疲惫的身体,衣衫不整的走进来,脖子上,胸前全是女人的抓痕,更确却的说,是爱痕。虫
我以为我对他早已心灰意冷,不会再为他掉一滴泪,可当他这样站在我面前,我的脑中会不由自主的播放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然后心会疼痛,很痛很痛,我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场面,我更无法再假装潇洒,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我推开眼前的人,奔向门外。
电梯门合上,我跌坐在里面,哭成泪人,从小到大,我没有这般伤心欲绝过,一瞬间,我真的有想过死,如果我死了,他会流一颗眼泪吗?他会为我伤心吗?
我有时真的很想问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电梯门开了,我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奔出小区,我知道很多人在看我笑话,我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可怜虫,我用力的奔跑,听到风在耳边呼啸,有汽车与我擦身而过,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如果被撞死,我变成鬼,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喊我,但不是他的声音,是小枫。
真好笑,竟然是小枫追了出来,看来我在他心目中,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我哭到呼吸不畅,跑到双腿无力,终于停了下来,我将自己蜷缩在路灯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萌萌。”小枫停在我面前,用手揉着我的头发,温柔的安慰我,“傻瓜,没问清楚就跑出来,不觉得鲁莽吗?”
我在心里冷笑,对着他咆哮:“你们是亲兄弟,当然会为他说话,难道非要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然后拿相机拍下来,才算出轨吗?”
“萌萌,别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他的话在我听来更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