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傅盟主,咱们的船被人凿沉了!”
这是一个圈套,显而易见。
没有过往的船只,他们就被困在这个孤岛上了。
“不是没有伤口,只是伤口细微的很难发现罢了。”玉生烟忽然间开了口,谁都没有发现她跟傅大小姐是几时进屋的。傅晖一凛,手立马伸到了那人的后脑勺,指尖沿着发丝轻轻地摩挲。一道白光闪过,那枚埋地很深的暗器被傅晖用内劲吸了出来,钉在了地上。“这是丧魂钉。”傅晖是望着柳致上说出这句话的。
“可别管这是什么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船沉了我们要如何回扬州府去?”
“晃什么,这小岛上到处都是木材,还怕回不去?我看当务之急是去寻找宝库,拿了其中的宝藏!”
“真是热闹。”郭临天拉了拉那昏昏欲睡的郭举,轻笑一声,似是很无意地说道,“举儿啊,当初让你背的江湖暗器谱你可记得?你傅伯伯吸出来的丧魂钉,还有印象么?”
“当然了。”郭举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她笑嘻嘻地说道,“爹啊,您这是要考我么?这丧魂钉配合着打穴法,可是点沧派的独门暗器。不过这东西不符合点沧派历来的君子之行,因而很少使用的,以至于江湖上的人都遗忘了这丧魂钉。”
“郭举,你胡说什么呢!”沈胜衣呵斥了一声,满脸恼色。
“我只是说丧魂钉是你们点沧派的独门暗器,又没说人是你们杀的,你着急什么呢?”郭举啧啧了两声,应道。
“够了!”傅晖重重地喊了一声,他扫了扫周围的人,说道,“将这几位兄弟埋了,咱们去找宝库。”傅晖来过烟霞岛,可是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到过,谢秋容也很少与他说起烟霞岛上头的趣事。弯弯曲曲的路径,要不是有一副宝图,恐怕会直接走失了。刚开始,江湖人还怀着万分的警惕,以防忽然间出现什么机关,可是慢慢地,除了鸟啼声,人的喘息声,便没有其他动静了,他们慢慢地也放松了警惕。
一个被枯黄的藤萝掩藏着的石门出现在了眼前,傅晖使了一个眼色,立马就有人上前去将这些碍事的东西除去。看了眼天色与周边的方位,傅晖小心翼翼地将藏宝图收起,他看了看门上的一个类似手掌印的凹槽,上前按了按,没有任何的反应。其他的江湖人也去试了试,可是石门纹丝不动。
“傅盟主,这门怎么开啊。”当下便有人不耐烦地喊道。
傅晖没有答话,噌地一声,他拔出了一把匕首,朝着那站在一干人身后的傅晚晴走去。什么都没有解释,他一把拉过了傅晚晴的左手,挥着匕首,就要朝她掌上划去。玉生烟面色一沉,叮地一声响,那匕首被拂到了石门上,砸出了一串火花,傅晖被她的内息一撞,急退了好几步。“玉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生烟盯着傅晚晴那通红的手腕,眸中有些许不悦,她冷声道:“这该是我问傅盟主吧?”
“要打开这道门,需要晚晴的血。”傅晖皱眉道。
“你想取血就取么?你可曾顾虑过晚晴的感受?”玉生烟冷笑一声,问道。
“我是她的父亲,我决定了就好。”傅晖理所当然地应道,“玉教主,这事情与你无关,傅某很感谢你将晚晴带到这地方,只不过——”
玉生烟嗤笑一声道:“这山洞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宝库,只是傅晖的一个骗局罢了。想要活命的,赶紧离开这烟霞岛吧。”
“妖言惑众!”傅晖斥骂了一声。
傅晚晴动了动,剑光闪过,便是那殷红色的血,她在傅晖那得意的目光下,缓慢地走向了那道石门,将手掌贴在了那凹槽上,轰隆隆的声响,这道石门竟然打开了。灰尘抖落,等着江湖人一个个走入了洞中,她才冲着玉生烟眨眨眼,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