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桑榆还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真的就是那样想我的吗?”
“是。”白诺言干脆的回答,“我讨厌你拥有的一切,更加讨厌你本人。”
江桑榆还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就那么的简单。”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可以提供你更多的信息。不是有很多学长都喜欢你吗?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何全都对我趋之若鹜?”她灿烂的笑了笑,“因为我把你的形象说得惨不忍睹,然后他们自然远离你了。还有你那心心念念的孟学长,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可比对你好多了。”
江桑榆咬着唇看着她,最后那一句话,真的听着很难受。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当然。讨厌到想将你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偷过来变成我的。”白诺言可是半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江桑榆却哭了,泪水滑落到她的脸上,却始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这辈子,她第一次对一个朋友那么好那么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却是这样的结果。
白诺言却显得有些厌恶,“别用你的眼泪来欺骗我,我不吃这一套。”
白诺言抱着书就这样走了,她一边走一边叹息,就这样吧。反正她是真的不喜欢江桑榆,也不想和江桑榆有任何的交集,无论她刚才说的话的内容是真还是假都无所谓,关键的是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江桑榆这个人了。
江桑榆为此伤心了很久,还大病了一场。
事物都是有连锁反应的,也是在此期间,江桑榆从未听说过的人物,程沂哲向她表白了。
她直接拒绝了。没有半分心情。
其实她连程沂哲长什么样子,学的什么专业,为何喜欢,全都不清楚。但也不重要,她一点都不在意。
从那后,江桑榆和白诺言再没什么联系。
她也听说过白诺言的一些消息,还是在兼职,一直不停的挣钱。
而孟津维似乎和白诺言走得挺近,在下半学期,孟津维参加大大小小的考试。因为他以前分数太低,只好又报名参加考试,因为他家人让他以高分去留学。
没有多久,孟津维离开了。
白诺言也将她当成了陌生人。
她想要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友情或者爱情,什么都没有。
很多时候,江桑榆都会想,自己明明都没有错,为何就是不埋怨白诺言。
后来她懂了,她在内心深处一直心疼着白诺言。
即使白诺言对她恶言恶行,可有些事情白诺言不会去做,她还是相信着白诺言。哪怕,白诺言一直都不喜欢她。
很多东西,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比如爱情,比如友情,先付出的那个,永远输在了起跑线上。
那一切就像一个梦一般,奇怪的是陷入其中,久久的哀思。
江桑榆想,她对白诺言就定格在白诺言一个人提着那么重那么重的箱子,一个人走着,因为东西太重,身子已经弯成不像样。但白诺言身上却有着一种她永远都不会停下的勇气,正是这样的勇气让江桑榆一直念着。
有一种人,从来都将一切放在心中。
后来的后来,江桑榆终究懂得,白诺言是真的讨厌自己,也是想远离自己,可是自己还是想要去靠近她,这样算起来自己是活该被嫌弃了。
第二十一季
孟津维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很清楚了白诺言心情很不错,是很,不是不错而已。他摇摇头,确实不清楚白诺言的脑袋里都装着什么,想
东西永远让人捉摸不透,但实质上的理由却又简单到如同一张白纸。
在前方的红灯时,他踩下刹车。
“你对江桑榆说了什么了?”他挑了挑眉毛,隐含着一点笑意。
她转过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有谈话?”
“你前脚出去,她后脚就跟出去了。你回来的时候脸上明显的写着‘我很愉快’,通常这样的情况下就是你又逞了口舌之快。”
她“哼哼”了两声,“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孟津维只是笑得颇有深意,然后继续开车。
她摸摸自己的鼻子,他那不想理睬她的表情让她有点难受了,“你说是不是我和江桑榆站在一起,她就是一副善良的大家闺秀,而我
就是坏女人的化身,一看就知道我在欺负她?”
他沉思片刻,她似乎总是很在意这个话题。其实她和江桑榆就那样站在那里,她并不输江桑榆分毫,虽然有时候她说话比较强势,但
她一口比较娃娃音的声音让她的话一点都不尖刻。只是她太过在意了,也太过强调了,所以让听的人似乎就按照她想的那样去想她自己
了。可她那样去想的原因却是希望有人去否认,她一直强调着自己并不善良自己挺自私,从某种角度而言她也不是将那些全都藏在内心
深处了,不肯与江桑榆有半分的相似。
他从后视镜中看她,脸上总是无所谓的表情,即使内心很纠结很不平也可以做出这样的表情来。
他微微的叹息,“还好,你再欺负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她猛的瞪向她来。
他又迅速的加一句,“我的意思是你这么自私的人肯定不会太去招惹别人,否则可会伤害到自己,自私的人都不会愿意干这样伤己的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