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见过路易斯脸色那么难看过——他平常都是面无表情的,可是你能分清楚那不是生气,而是冷漠——而现在,没人敢出声,就连刚走过来的格兰杰都不敢为韦斯莱说上一句话。
打斗声停止了——一瞬间就停止了,当路易斯生气的时候,你绝对会意识到惹怒他不是件好事情。
路易斯抬起魔杖指着座椅,“四分五裂!”
椅子炸开,露出了下面的罗恩和德拉科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少伤痕,很显然谁都没占去便宜。
但是韦斯莱压在了德拉科身上,男孩的呼吸痛苦,铂金色的头发占上了不少灰尘,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
韦斯莱无声地爬起来,似乎害怕和路易斯有一丁点眼神接触。
德拉科也意识到路易斯现在的状态说不上好——他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他害怕路易斯会因为自己之前的话惩罚他——路易斯对那几个格兰芬多的很好,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路易斯蹲下来问他还能不能站起来的时候,他装出了痛苦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我根本——”路易斯扫了韦斯莱一眼,成功地让那个男孩闭上了嘴。
然后他皱着眉把德拉科拦腰抱了起来,德拉科显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难为情——因为他把自己埋在了路易斯的怀里,而且成功地让自己沾满了灰尘的头发挨上了男孩的袍子。
路易斯低头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德拉科,你现在还好吗?”潘西凑过来担心地说道。
德拉科闭着眼睛在路易斯的怀里胡乱地点点头,哦,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痛苦。
“我带他去见庞弗雷夫人。”路易斯说道,然后带着男孩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你,你怎么没有施放清洁咒?”男孩在他怀里抬起头来。
路易斯冷着一张脸,“我没有手。”
事实上,抱起来德拉科之后他就后悔了,他应该在那之前就给德拉科一个清洁咒的——但他知道,就算是重来一次,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会选择抱起德拉科——朋友比干净更重要。
哦,虽然“朋友”总是格兰芬多的那帮小狮子喜欢用的词。
今天庞弗雷夫人并没有参加魁地奇比赛,所以路易斯只能抱着德拉科去了校医室,那里到处都是病床,路易斯找了个单人间,把德拉科放在了病床上,庞弗雷夫人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上午好,夫人。”路易斯打了声招呼,后退了两步,终于有时间为自己施放了一个清洁咒。
“就是一些擦伤。”在经过了仔细的检查之后,庞弗雷夫人从病床旁边退开,在自己带来的小盒子里拿了一些魔药,又转身给德拉科细心的涂上。
“那他的腿呢?”路易斯最关注的是这个,他记得男孩说自己站不起来了。
“腿?”庞弗雷夫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嗯,德拉科的腿好像也受伤了。”路易斯回答。
因为庞弗雷夫人挡住了德拉科的表情,所以路易斯没看见此时德拉科的脸上全都是哀求——哦,梅林!他不能让路易斯知道自己是在骗他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自己站不起来,但是现在明显不该再去想为什么了——他只能哀求地看着庞弗雷夫人,希望她能够替自己圆谎。
庞弗雷夫人瞪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不断用口型做出“求求你”的形状。
庞弗雷夫人拒绝的摇了摇头,德拉科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一晚。”庞弗雷夫人无奈地妥协了,她转过头对路易斯说道,“马尔福需要在这里住一晚观察一下,如果明天,”她又转过头盯着德拉科,“他好了的话,就必须出院了。”
“嗯。”德拉科配合地说。
说完,庞弗雷夫人带着她的工具出去了,留下路易斯站在德拉科的床前。
整个下午,路易斯就坐在德拉科床边上陪他说话,等到德拉科表示有些困了的时候,路易斯站起身准备走。
“留下,陪我。”男孩拉住了他的袖子,一双眼里仿佛还水渍,声音可怜兮兮的。
路易斯只能坐了回去,“陪到你睡着。”
男孩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路易斯看着他,发了会呆。
等到德拉科的呼吸平稳了,路易斯打算站起来悄悄地走时,男孩一下子睁开眼,“我怕。”
“你怕什么。”路易斯再次坐了回去。
“韦斯莱会再次打我吗?”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德拉科怕韦斯莱?说出去会让小蛇们笑掉大牙的好吗?
“你怕韦斯莱?”路易斯狐疑地问道,当他看见男孩点头的时候就更诧异了,这份诧异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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