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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2)

大俱利使出真剑必杀的怒吼声从远处传来,直直撞入他的耳畔。

大俱利会使出真剑必杀,通常是因为他受了重伤而怒火攻心的缘故。

尽管他意识到自己又在战斗中分心,可是他控制不住飘忽的视线。馀光中看见大俱利已经打败了太刀,弯身倚在要植入土地般的本体刀上喘息,看上去十分狼狈。

状况真的不对。这念头不知道第几次浮上他的脑海。

他抬手想挥刀,却被敌人侧身闪过,一眨眼间锋利的太刀已经凌驾着风而来。

刀尖没入烛台切的左侧腹,尖锐,实痛。

可是还来不及等待疼痛流遍全身,脑中忽地窜起触电似的麻痹感。

视线陷入一片昏黄,霎那间黑色斑块从眼周边开始迅速扩散开来,覆盖他的视野。

轰然震撼脑袋的耳鸣,听不见同伴战斗时的怒吼。

──紧接着失去意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到本丸的。

脑袋昏沉间,恍惚听见败北的撤退命令。

再度睁开眼时,烛台切已经躺在本丸的房间里。

熟悉的菸味骚动他的五感神经,他猛然从床铺上坐起。

审神者跪坐在他枕边,正心神不宁的抽着烟管,见他苏醒,伸手又把他按回棉被里。

「那个丶主公,其他人......」

「都在自己房间躺着呢。我照看完他们以後才过来的,无须担心。」

吐出长长一口菸後,审神者才把菸草捻熄。他的双眼微微敛起,展翅蝴蝶般地长睫毛覆在其上,神色看起来疲惫无比,似乎经过一场大浩劫。

意识尚未清晰,因此纯白色和服像要扬起惆怅似的模糊。

感受到烛台切的视线,主公勾起莞尔浅笑,却掩不住他眼中的紊乱。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你们出阵不久後,大家便一个个倒下了,光是要把所有人都搬回房间就费了好大工夫。」

「所有刀剑?难道只有主公你没事吗?」

「没错。关於这事,我一直在想,烛台切,我好像做错了......」

「主公?」

听见这宛如忏悔的语气,烛台切错愕地看向审神者,只见他抹去以往的云淡风轻,露出难得懊恼的神情,原本握着烟管的手无力垂放在膝上。

他不知道主公现在被什麽困扰着,但他并不乐见看到这种情形。

因为烦心事再度陷入阴郁的审神者,眼眶里打转的漩涡,彷佛泣诉着灵魂的救赎。

就像被心魔蒙蔽的当初。他想,既然审神者已经把心脏献给他们了,那他们是否也该负起安抚那块脆弱心灵的责任呢?

烛台切爬起身,还有些眩晕,但他果断地伸手,把审神者拉入怀里。

无论真实答案与否,他都会选择将审神者纳入他的温暖中。

他用来战斗丶用来料理的手臂,也能够环抱那柔软的躯体,这是属於审神者的右臂。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覆上双眼,隔着手套仍能感觉到颤动的眼眸。

这样的拥抱,心头的颤动,透过衣服的温暖丶涌过心脏的刹那,沐春风般地温柔。

审神者搭上他的左手,先是轻捏,然後抓住。像是要按进肌肤中的指尖,颤抖着抚摸溶血的柔软触感。嗜取一点坚强揉入骨中,拥有重新睁开眼的勇气。

一秒宛若一世的温暖,拥抱就是那麽玄乎的东西。

烛台切低头亲吻他的脸颊。

如果手掌的触感还不够厚实,那麽就再攫取一点嘴唇的柔软。

让一点沉重的呼吸渗入皮肤里,化作深沉海底的重量。

他松开左手,缓缓扣住审神者,手指恍如与生俱来便要叠合的十指相扣。

那遮掩双眼的蝴蝶扑翅飞起,一双朱红色的美丽眼眸闪烁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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