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俊沉了口气,不敢再多看姬胤嵘一眼,自觉坐到杨美丽身边。
姬胤嵘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到第一个位置。
“真是默契啊哈?”杨美丽压低声音道。
杨英俊目视前方,嘴角含笑,唇瓣不明显地动着:“闭上你的嘴好吗?”
杨美丽耸了耸肩,端起酒杯,假意喝酒,道:“看来你已经适应女人的角色了嘛。”
杨英俊侧过脸,从姬胤嵘看不见的角度瞪了美丽一眼,用嘴型缓慢地:你、是、不、是、皮、痒!?
杨美丽越过他的肩头瞥了姬胤嵘一眼,似笑非笑道:“某人脸色很难看啊,你确定不坐他旁边?我怕他一会儿过来揍我。”
杨英俊恶狠狠地笑:“你活该!”
忽然,自屋外飞进一抹红色倩影,如羽毛般轻盈地落在绿衣舞姬中间。赤足纤踝,大红色的裙装,酥胸半露,红纱蒙脸,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似娇嗔似哀怨,看得人骨头发酥。
“风丝一寸柔肠/曾在歌边惹恨……人扶醉/月依墙/是当初谁敢疏狂……”她嘤嘤唱着,缓歌慢舞,扭动的身姿如灵蛇般曼妙。杏眼含春,时不时往杨英俊他们这边望来,那眼神说不出的妩媚哀怨。
“啪嗒”一声,手中酒杯掉在桌上,杨英俊猛然回神,见左右两边的姬胤嵘和杨美丽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忙坐直身子,故作正经道:“嗯,跳得不错。”
杨美丽鄙夷地斜了他一眼。
姬胤嵘皮笑肉不笑道:“你看得倒比我认真。”
“……”杨英俊心虚地干笑两声,道:“没见过西兰歌舞嘛,哈、哈。”
杨美丽坏笑道:“是没见过这么风情万种的女人吧?”
杨英俊偷偷伸手掐她的腰眼,笑得狰狞:“王爷真是好眼光啊!”
杨美丽痛得面容扭曲。
姬胤嵘端起酒杯,垂眸一笑,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杨氏兄妹听到的声音轻轻道:“不及某人。”
杨英俊一时没反应过来,侧头看他一眼,对上他投来的如水般温柔的眼神,心脏重重一跳,匆忙收回视线,手忙脚乱地端起酒杯喝酒。
杨美丽憋笑道:“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被男人调戏,真是活久见。”
“……”这要不是自己的妹妹,杨英俊真想把酒杯砸她脸上。
忽然,那红衣歌姬长袖舞动,如灵蛇般席卷而来,卷走了姬胤嵘手里的酒杯。姬胤嵘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但见那红衣女子端着那杯酒,舞动纤细的腰肢,轻移莲步,朝他走来。两只水雾迷蒙的眼眸直勾勾地看来,几欲勾魂。
她走到姬胤嵘面前,欠身一礼,一开口,声音酥软得好似自带电流,让听者全身发麻发软:“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姬胤嵘但笑不语,不动声色地瞥了旁边的杨英俊一眼,见她眼巴巴地看着,心中暗笑,便起身道:“姑娘舞艺绝妙,在下敬姑娘才对。”
红衣女子轻笑一声,笑容娇媚中带几分羞涩,一双秋水剪眸脉脉含情。她端起酒杯,伸进面纱里抿了一口,又将酒杯递于姬胤嵘,道:“公子,请。”
所有情绪深藏眼底,只一双凤眼暗含精光,姬胤嵘扫了那沾了唇印的酒杯一眼,忽的一笑,如沐春风:“从来不知,蒙贺娜莎长公主如此风骚入骨。”
红衣女子像察觉到危机的猫一样,倏地眯起漂亮的眼睛,目光如冰。
姬胤嵘笑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红衣女子冷冷地一抬凝霜雪般的皓腕,丝竹奏乐齐齐停止,跳舞的歌姬纷纷敛容,所有人低着头缓缓退出无极殿,殿门缓缓关上。
红衣女子揭下面纱,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正是那位神秘的宫主。刚才还痴迷看她的杨英俊顿时跟吞了苍蝇一样。拜托,不管她多漂亮,都改变不了她是瞿昙老妈的事实好吗?
宫主冷冷地盯着姬胤嵘,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知晓本宫身份?”
姬胤嵘道:“宫主无需多疑,在下不过是据实推测罢了。”
宫主娥眉轻挑:“哦?”
“宫主虽然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可是宫主的相貌却不似中原人,所以在下大胆推测,宫主来自西兰国。江湖传闻,西兰国护国主教一直流传着一种诡秘的邪功,只有代代相传的教主才有资格修习,这种邪功有青春永驻之效,但维持青春不老的秘诀却在于采阳补阴,被采之人功力越是深厚,对于修习邪功之人越有助益。唯一的不足在于,一旦停止采阳补阴超过七天,修习之人不仅会极速衰老,还会经脉尽断而亡。所以在下又斗胆推测,宫主乃西兰国护国主教西月教主。”
宫主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却不少。”
姬胤嵘道:“西月教的天女合欢神功,在中原武林,无人不知。”
宫主的眼中多了分玩味:“你叫什么?”
“在下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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