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摸鱼到十岁,我爹忽然一声惊雷把我吓醒。
他说:“儿啊,为父看你活泼好动,灵性未泯,不如送你去修修仙吧。”
我惊掉了半边下巴。
感情这世界还挺玄幻的啊。
05
我扯着我爹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
我好歹也是个现代人的芯子,哪耐得住像个山顶洞人般的修仙生活啊。一闭关就能闭个几十年,我还是坐不住的性子,这哪能成啊。
“爹爹,那仙人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乘剑在天上飞啊飞啊,锦儿恐高啊。”
我爹不着痕迹地把我的手揪下来。
“胡说,人家那叫做御剑遁走,辟谷抗寒。”
看他老人家是决意已定,我也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可锦儿是家中长子啊。”
爹在王都当官,娘的母家是当朝皇后脉系,家境富甲一方不说,还有皇亲国戚撑腰。只要我不太浪,撑个几十年都不是问题。
我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我爹,我爹也情深义重地回望着我。
“锦儿,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06
我心灰意冷,累感不爱。
回去卧房,抱着软软的小阿绝闷闷不乐了一夜。
07
对了、忘了介绍。
阿绝是南宫府的养子,我三年前捡回来的小家伙。
那年开春,冰雪初化。
我骑着我的小马驹偷溜去邻城踏青,缰绳不稳摔入了河里。河水冻地我全身发麻,所幸是浅滩,我得以喘息。
寻思着抓住根浮木,却意外地捞起了个血淋淋的孩童。
幼小的身躯伤痕累累,白发荡漾在水波中,色泽刺目,正如皑皑冬雪。
08
这个时代,白发被视为不详之兆,有邪魔入体之嫌。
人类这个族群,总是下意识排斥于之不同的异类。
孩童被水浸泡地面色青紫,只剩下半口气。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托着他游回岸边。
09
石滩上。
我吃力地搂着孩童,把他放到平缓的地方。
孩童的肤色呈现不健康的白,袖下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痂。
春寒料峭,刺入肌骨。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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