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豆子饿了,哭哭啼啼不停下,竟然喊出了含糊不清的“娘”,把她们四个吓了一跳。小香听着难受,鼻子一酸,含着眼泪慢慢哄着,徐耘宁和阮轩着急,站在一旁较高的石头上不断眺望。
真给她们望见一个车夫。
“请留步……”阮轩冲上去拦。
车夫紧勒马绳,喊着吁停下,见她们三个女子一个白面书生一个娃娃,不耐道,“挡什么路,一边去!”
“这位大哥,”阮轩客气道,“请问你有吃的吗?我同你买点?”
车夫瞪眼,指指身后一车布袋,“没见着我在运货,不卖吃的?快让开,不然我一鞭子抽死你们!”
“你……”徐耘宁看不下去,站出来,“我们就是问问,你犯得着这么凶吗?”
“我就是说说,你不也是凶!”车夫翻白眼。
徐耘宁想再说话,小杏上前拦下,朝车夫一拱手,“抱歉,您请。”
阮轩也让开,另一边嚎啕大哭的豆子饿极了,挥着小手在小香胸前扒拉,车夫看徐耘宁和小杏都凶,对男装的阮轩爱理不理,见着水嫩的小香被娃娃扯得衣领微敞,不由转头多看两眼。
向来不惹事的小杏发现了,目光凌厉起来,足尖一点跃出数步,跳到车板子抢下缰绳,一脚把车夫踹走。
“哎哟!”车夫捂着胸口,在地上打着滚。
尘土飞扬,徐耘宁和阮轩过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什么,一人一边扶着小香上前。
车夫指着小杏骂咧,“光天化日,你居然抢车!”
“呵。”小杏勒马回头,下车后从腰间拔了匕首,往驮着的布袋划了个小口。
里头赫然是白花花的米。
“阮轩,钱袋呢?”小杏高呼一声。
阮轩立马递上,小杏掂量了下,把里头的碎银砸到车夫脸上,“我买一小袋。”
车夫避不开,捂脸痛呼,“哎哟!我……我不卖!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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