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节的,徐耘宁不想吵架,笑了笑,“好吧,你看,我去帮小杏的忙。”
“嗯。”松了一口气,阮轩答得乖巧,连走带跑进房间,一眼睛根本没离开过状纸。
徐耘宁叹气,转身去厨房,苦着一张脸的样子让小香愕然,“少奶奶,你怎么了?”
“少爷太忙了,话都说不上。”徐耘宁揉揉眉心,“怪了,最近怎么有这么多状纸。”
烧着水的小杏盯住燃烧的火苗,淡淡道,“现在县里头但凡识字的,都喜欢帮忙写状纸,而且不要钱。”
“哈?”徐耘宁讶然,“他们图什么!”
“总有人给好处。”小杏轻笑,抓了把容易烧的枯叶丢进炉子里,火苗一下子蹿得老高。
徐耘宁咬牙切齿,心里已有了答案,“朱员外是吗?”
“或许吧。”小杏不甚在乎,专心煲汤。
不想阮轩被耍的团团转,徐耘宁想去说这事情,走到房间,却看阮轩自己把状纸分了三拨且面色凝重。
“怎么了?”徐耘宁先关切。
阮轩学了她抄着手,气鼓鼓道,“这么多状纸,是三个人写的!而且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的甚至把话本的冤案抄上来!”
“别气,”徐耘宁安慰,“不看它就是了。”
阮轩委屈扁嘴,“我已经看完了。”
“哈?”
“扫两行就知道是哪本书的了!”阮轩捏了几张,“这个,临安游,这个,俏书郎……”
徐耘宁听着听着皱了眉,“这些都是什么书啊,里头是不是也写的……房中事?”
“哪有!”阮轩急急跳起来,咬唇。
不想把小软妹彻底惹毛,徐耘宁扑哧一笑,按回凳子上揉揉脑袋,“好,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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