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节,龚平稍顿,孙谅也不接话,只是望着龚平。
龚平道:“此物作者很推崇一句话,‘远在天边的不到的,就使点手段;近在身边还得不到的,就再使点手段’—只要能与他一处,我不介意原因是爱或是别的什么。”
孙谅握拳,垂首咬牙:“若是主子……没有……没有……”
越觥笑道:“那便是命,我本来也没想过要活多久。而且那样子聆定会一世记我在心上,那样也不错。本是他自己下的手,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吗?”
孙谅没有问“那我们呢?”于深爱之人,龚平都可如此冷酷,何况他们。
越觥说了这许多话,稍感疲惫,孙谅呆呆地坐在一旁,尚未全然接受,龚平也不说话,闭了眼休息。
良久,孙谅忽地问道:“若非父债子偿,子聆亏欠主子何事?”
龚平微笑:“子聆始终不知,当日三折根本就没有抓到越昆吾,那是给他吃了药的幻觉。(况且,子聆是不偿父债之人吗?”)
踉跄冲出伦山总舵,越觥策马狂奔,到得越家庄门口,门也不敲,翻墙而入,直奔越伯住处。
“越伯!昆吾当年是怎么死的?”越觥张口便问道。
越伯正要入睡,尚不及疑惑越觥匆匆而来,闻言痛哭:“五小姐……当日五小姐与魔教妖人激战,力竭而亡……”
越觥闻言木然:“昆吾没有被伦山派……”
越伯擦掉脸上热泪,奇道:“五小姐一直在越家庄。”
孙谅低声道:“子聆走了。”
龚平轻笑:“我晓得。”
孙谅叹一口气:“章先生果然说了……”
龚平但笑不语。
窗外夜色迷蒙,龚平轻笑:“子聆,你会回来的;不然,我亦不会容你离去。”
越觥立在龚平床前,月光下龚平面色一片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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