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中一只鸽子飞过来,展昭伸手接了,鼓捣了两下又抛飞出去。颜查散的书童雨墨这会赶巧坐在车辕上透气,瞧见了这一下子就拍手叫好:“早听说你们这些好汉都是鸿雁传书的,今日也叫小人看见一回!”
“嗯。”展昭点点头,没多说话。在他看来颜查散终究是个书生,和他书童说得多了,没的让人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他刚从鸽子脚上摘下来的信筒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虽然没说出来,颜查散毕竟是能考状元的人,经历再浅也仗着脑子灵,看出几分名堂来。他也就暗暗吩咐了一众车夫、跟班,能快些走就快些。
这边官道上端着官架子的使劲赶路不提,且说襄阳城里,天色亮起来,王府的火光好歹灭干净了。
躲在外头看热闹拌嘴的两只老鼠,白玉堂和他二哥韩彰,这一宿倒着班放风歇盹儿到天明,这时辰两个都精神大好,又磨了一阵嘴皮子。
按照白玉堂的意思,正该趁着王府刚刚火烧过,都乱着呢,去抢着把那些要紧的书信印鉴一类都包个包袱皮偷出来留着用。可是韩二哥死活扯住了不放他去,他说得倒也有理——别人家里刚被放了那么大一场火,肯定个个警醒着逮贼呢!何况……那火一看就和陷空岛脱不了干系,韩彰这幅尊荣江湖上少人识得不假,可是白玉堂这大半年可没少到处乱晃着炫他那张脸啊。
“这就是了。”总算把他五弟念得没了兴头,蹲回来凳子上乖乖叠茶杯,韩彰大感欣慰,“二哥二十年前也是个一股血气敢上凌霄殿闯闯的性子,可是你看,当年那一把子好朋友而今还能喘气的,也都是学得一手养气功夫的……哎老五,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天气热了,闷得慌,我吹吹风。”白玉堂跳下凳子伸个懒腰,把窗子略打开一线。可是还没吹两下,又被韩彰一把合好,插了栓棍。
白玉堂略有不满,早叫他二哥狠狠一眼瞪回来:不知道咱们这是做贼呢么?真以为义贼就不是贼了?
切,要不是有个忠义的大名头在那里,五爷才不要玩这偷偷摸摸东躲西藏的勾当。白玉堂哼一声,躺倒在床上,破床板吱呀的一声。
“连住个店都要这背街小巷子里的黑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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