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日不如撞日。趁乱溜出屋外的白玉堂看看月亮,黑得看不见影,正是偷个船儿出港的好时辰。
荡舟而来,乘马而去,想来猫大人离岛回京也是这般,跑得快些,兴许还能捉住猫尾巴稍。至于追到之后要怎样赔笑脸说好话,且等追到了再说吧——至不济,五爷这百多斤还能耍个刀子撬个锁帮他破案的不是?
说着轻巧,展昭那边也是高人快马,整整一路跑到开封城下,都没教白玉堂摸着一根马尾巴毛——本来还说要留展昭在岛上将养几日再走呢,结果这猫儿跑了不说,还一连几日骑着马跑那么快,这么一想,白五爷都疼得呲牙。
到了开封,仰望高高的城楼,时辰尚早,城门还没开,倒有几个勤勉早起的农户歇了担子在那里小声聊天,专等着放人了。抬头看看,隐约能看见城头上王旗猎猎舞动的影子,旗面的花纹还看不十分清晰。白玉堂跳下地来,袖了手寻思,也不拴马,由得它到处寻草根去啃。
想也白想,看也白看。
展护卫绕了圈子出去查探,这会子根本还没回到开封城。
再过若干日,将将正月十五这天早晨,天色刚放亮,展护卫回了京。不及梳洗一身尘土,先和包大人禀了事,倒都和之前推想的差不多。
说完了话,包大人点点头,却又和他说了个京城新鲜事:“此事算来也有十日了,却是八王爷府里莫名失窃,被不知什么人——似是有所搜寻——弄得乱七八糟,奇就奇在,一番清点下来,竟没有丢失什么值钱物件。”
啊?展昭心中一动,却听得公孙先生慢悠悠地一边接口:“不是白少侠。”
“先生,展某并未怀疑白玉堂。”展昭揉揉眉心,心中惭愧,他确实有一刹那想到那只白老鼠了,不知是不是为了……那事的迁怒。
“如此便好。”包大人叹气,“白玉堂此人,以本府看来,纵然生性顽劣,却也光明磊落,不管到了何处都势必留个名字才走。何况八王爷忠义之名远扬,又无异宝收藏,当不致被他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