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白玉堂靠在门边看了一会,不见这位猫大人抬头望过来一眼;想要直接抬脚进门,又觉得这两只脚都有千斤重。万般无奈,只得叹一声气,叫他名字。
这么一叫,总算有了动静。展昭直起身子:“你先出去。”
我、先、出、去。白玉堂打定主意,出去就出去,他老人家就坐在院门口那块石头上等,猫大人总不成一辈子不出来了。
可是白玉堂刚刚抽步转身,还没走出一丈远,又听见屋里又传出来一声:“等等,进来。”
一刻钟后,大海边上。为了不吵到楼小冲睡觉,展大人最终决定拉着白玉堂出来谈。西滩这一片地方最合适不过了,冷冷的海风海浪席卷而来,看得人心情舒畅,有什么话都方便倒出来,实在不行要动手时,也不会惹得整个岛子的男女老少都来围着看热闹。
展大人却严肃得很,收了轻功落下地来,一摆手把白玉堂想说的话头都打了回去,直截了当就和他讲当今天下——南边的北边的,朝堂的江湖的,总而言之,太平盛世须当匹夫尽力,春花一旦遭霜雪就指不准退回多事秋。
白玉堂老老实实等他长篇大论说完了,敲敲脑袋:“所以你觉得我是给你们捣乱、不让你们好好办案?跟你说,正好弄拧了——我是怕你们信错了人,查歪了路,特此帮上一忙的!”
“此话怎讲?”说到正经事,展昭腰板都拔得更直了三分。
“不怎讲。”白玉堂却伸一根手指挖挖耳朵,“大过年的,说这事就扫兴了。倒是昨晚……”
“展某权当白兄醉酒。”
这话展昭说得叫一个斩钉截铁,白玉堂却嘴角一翘凑近两步,趁这猫还在犹豫要不要退开的当口一把捉住了,贴到耳边去问:“那我要是说,五爷打小在干娘的酒缸子里泡大的,醉得其实没十分厉害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