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就是一声响。
亏得陷空岛家大业大,加之卢大岛主疼弟弟不疼银子,为了防备他家五弟少年淘气梦里练拳脚,这床板都是上好的铁木三浸三薰出来的,透骨子都是淡淡的清香不说,最要紧的是它结实得很。
床板震三颤,惊醒梦中人。白玉堂一个翻身蹿起来半蹲半坐,及不得理会自己一身衣衫凌乱,开口先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展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来,眼前这位白老鼠装傻还装得挺像。
“别动——”眼看展昭气得不轻,白玉堂四下瞄着脑子里转了转,大致了解情况,很认真地伸出一根手指劝人:“真有啥事我白玉堂负责就是了,可有一样,话本里都说那个什么之后不能轻动,动了胎气就……”也是没醒透,也是一时急,这话说得就有点口不择言了。
呛啷一声,巨阙出鞘。
是可忍孰不可忍!展昭反手抽剑在手,想也没想就横扫过去。
也是他昨日夜里辛苦,也是这正在气头上出招并无章法,不然一臂远近,纵使是锦毛鼠白玉堂,也没有毫发无伤一跳闪过的道理。
白玉堂也是睡得迷迷糊糊刚爬起身,被这剑光一闪才真个清醒了。全凭着自小练出来的本能躲开剑锋,他赶紧伸手去按展昭肩膀:“你疯了,要出人命的!”
人命?哼哼。展昭动完兵刃,虽说没砍着人、没消了气,可是手握着熟悉的巨阙剑柄,心里踏实,脑筋就清楚了许多。暗暗腹诽几句,其实这事也说不得要怪自己不禁劝多贪了几杯——他这么想着,还剑入鞘。
待要推开被子甩袍子走人的时候,展昭才惊觉他竟忘了披好衣裳。这么一来,倒也觉出腰身筋骨隐隐地重又泛起酸来了,还有右边肩膀上,白老鼠的爪子还搭着,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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