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不开腔,靠了岸,跳下船来系了缆索,才稳稳地走过展昭身边,推起大大的斗笠,露出脸来微微一笑:“你的马,送去厩里拴好,上船。”
“我这次来,是……”展昭吸一口气,刚开了个头,却被白玉堂一挥手:“海边风大,回家再说。”
到了船上,白玉堂慢悠悠地划着水,还随口哼唱着什么,却不计较风大不风大的了。
展昭听着他唱的,在海风海浪哗啦啦的声响里若隐若现,好一会儿靠上了陷空岛,白玉堂一甩缆绳,那边有穿着水靠的弟子接了系好,二人下船。踏在实地上了,展昭才忽地想起:“原来白……五弟还会划船,今天这船倒是划得格外稳当。”
五弟?好吧。白玉堂笑眯眯地带着展昭走出几十丈远,旁边没人了,才好似随意地说:“原本不会。五爷生下来头前二十年,最怕水不过——还多亏了这小半年东奔西走,跑堂也做过,圣人书也背过,忽地就觉得这些事情也都没什么难,该学就学,想做就做罢了——你若是喜欢,就在陷空岛住下了,有闲了就去茉花村里换鸡蛋,我天天摆你过去。”
“多谢五弟。”展昭稍微偏开头去打量岛上张灯结彩的装饰,“今番却实在公务在身,须得寻着楼小兄弟回去,于沈朋友所言之事有些干系。”
“大过年的,你忍心?”
展昭脚步不由得一顿,想说既是如此,且稍待一二日便是。
白玉堂却也站住了,回转身来一挑眉:“猫大人,我若咬死了不放人,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这陷空岛?”
“……”展昭一口气滞住。
“当真了?”白玉堂却笑出声来了,“逗你的——快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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