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别这样。”男人说着,本想走过来,但看见别别那个表面上似乎如常,实则已像个刺猬般将自己的尖刺全部竖起,张牙舞爪的防备敌人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动:“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难道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吗?”
“谈?有什么好谈的?”别别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连连:“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不该说的老娘也没兴趣听,滚吧,别在老娘面前出现。”
“我们必须谈一次。
”男人是个强硬的性格,也固执至极。
“神经病。”别别骂了一句,但骂归骂,这人的脾性自己是很清楚的,如果他决定了一件事,那么不达到目标,他是不会罢休的,“那好,老娘给你三分钟时间,有P就放吧。”
男人点了点头,随即将视线放到凌路身上,意思很明显,但别别立即捉住凌路的手臂,冷哼道:“张振邦,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朋友还轮不到你来管。”
原来这个人叫张振邦。
男人皱了皱眉,但也收回视线,顿了顿,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变装伪娘的别别:“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思维荒诞,行为古怪,还穿这种衣服,成何体统。”
“嘿,老兄你真够畸形的,我穿什么扮什么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一副傻不拉叽的蠢样,懒得理你。”连别别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泄还是怎么了,反正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是好话,像个骂街的无赖泼妇,但偏偏张振邦就是不动怒,反而还露出怜惜的神色,而这个眼神,让别别气得死攥拳头。
“是我不好。”张振邦叹了叹气。自责地说:“丰年说你变了一个人。起先我还不信。但这几天跟着……嘉嘉。你以前明明是那么乖巧听话地孩子……”
“喂。我说老兄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别别越听越觉得刺耳。忍不住打断张振邦道:“老娘本来就是这个性。跟你有毛关系。还这么不要脸地唧唧歪歪。如果你要说地只是这个。那么现在说完了。再见。”他拉着凌路转身就走。这次张振邦居然不阻止。只沉声道:“那好。今晚我去学校找你。”
猛地停住。
“张振邦。你他妈地真不是个男人。”别别缓慢地转过身。目无表情地盯着这个男人:“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忘了。我好不容易才放开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
“我放不开。”张振邦也是目无表情地看着少年。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说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