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呻吟一下，凯翻转过身来睁开了眼睛。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看到乔，凯浮起一抹无力的微笑。乔轻轻点了点头，在凯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
“嗯。我梦到阿尔佛又要来折散我们两个。真奇怪，他都已经死了，应该没有人会来拆散我们了才对啊。”凯的情情有点僵硬地苦笑着。
“以我的身体为交换条件，阿尔佛会找一些身分不明的流浪汉来当作我的食粮。”
“凯——”
乔无言以对，公爵所说的“恩情”就是指这件事吧。他伸手轻抚凯的瘦颊，凯也把自己的手重叠在一起。
“但是我没有后悔。只要一想到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忍耐。”
看着凯强颜欢笑，乔内心真有说不出的心痛。看着他那被死神光顾般的苍白脸颊，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乔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如此憎恨自己。
凯闭上眼睛紧抓住丝被。突然感到乔似乎在移动，床里的弹簧发出不规则的辄吱声。凯翻过身睁开眼，乔的脸就在自己身边。
“乔，你别走，一直陪在我身边好吗？我好拍，我真的好害怕孤单一个人。”
凯双手环住他的颈背，乔俯身拥抱他并吻住他的嘴唇。
“怕什么？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乔在凯的耳边低诉，凯用力点头仍搂着乔不放。
然而，无情的命运让凯的身子一天比一无虚弱。
早晚已食不下咽的凯，只能靠饮兔血为生。但即使一口喝上五只兔子的血，凯的情况仍然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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