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她嘴唇战抖脸容扭曲。伸手抵住额头后,看了看桌上,母亲向着茶杯伸出雪白的手指。如同小孩子似地双手拿杯,喝了一口,呼一口气。看到神经质地紧绷的眉头松缓下来,统一郎合起搁在膝上的双手说道。
“律君与水田透--就是带走律的那个男性画家--他们的行踪,我们的确是知道了。律君也活得很好呢。只是,他们一直在全国各地旅行,不知道还会留在现在的住处多久。”
母亲吸了一小口气,在沙发上挺腰直背。
“我刚才也说过了。那是认真的。我会雇用你,请你替我把律带回来。”
“……”
统一郎匆匆与身旁的雪人对望一眼。
“有件事,我还没有跟奏君说的--”
以此为开场白,统一郎接下来说明水田透的病状。也道出了他已经活不长久的事实。还有律亲近水田透而不想回家,甚至不惜穿着女装持续潜逃。
“水田他,再过一些时日,一定会让律君回家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点。就是现在什么也不干,恐怕不消数月,律君就会自己回来了吧。”
“这可不行啊。”
母亲带着颤音开声说。
“一定得尽快带他回家。绝不可以让律继续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律一定是被骗了。带着那样的小孩到处游历--不寻常啊。而且,说他已经活不久……让他们二人单独面对,实在太残酷了。不对吗?”
“我也同意。”
一直沉默的雪人终于开口了。要是被得知涉谷的刑事亦牵涉在内,事情会变得麻烦,所以回答母亲疑问的目光,他自称是调查员。
“就是现在,水田也有头痛及呕吐的症状,而且将来也会出现羊癎发作及麻痹等等吧?以一个小孩子的力量处理不来。然后,死……”
说着,雪人才想起在场还有小孩子,顿了一顿。
“……要经历那瞬间,对少年来说太沉重了。”
“这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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