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要!”
“……我说哪…”
他边叹息边呼出烟气。
“别看我这副样子,至少也有职业道德的啊?才不能告诉你吧。”
“……”
虽然感到了紧迫钉人的视线,他侧开脸不予回应。他能清清楚楚地想像对方下颚微扬,眯起眼一副鄙夷的样子。不经意的回望,有如刺穿心脏、尖锐的薄玻璃似的视线。
半晌,雪人无言的、徐徐的伸出手来。他拿起了待客桌上的烟灰缸。廉价的、作为赠品而拿到的,印上可口可乐商标的烟灰缸。里面盛载了七星的烟蒂。
雪人是不吸烟的。正自纳闷他想干什么,统一郎看着他挺起腰把烟灰缸摆近他面前,嘟起嘴唇。然后,呼的一声把烟灰吹起。
烟灰随气流飞舞。坐在正面的统一郎,直接的给烟灰洒了一身。头发上西装上都布满了灰。统一郎粗暴的急站起来,沙发发出咕咚的声响。
“你…!”
“从你口中说出来,道德什么的,听起来简直有如烟灰般微不足道哪。”
“…真是不敢相信,你这家伙竟然…”
统一郎拨了头发扫落烟灰,脱下西装外套。今天接二连三的降下各式各样的东西。菜刀、雨、小孩委托人、烟灰。看看墙壁上的时钟,已是晚上七时。漫长的一天似乎还没完没了。
“换个地方吧。今天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就一边吃饭一边谈吧。”
他扬了下巴催促道,雪人无言地站起来。
2
混在松涛住宅街中建起来的小料理店里,二人安顿下来。这店不单菜肴美味,而在松涛来说价格相宜,亦有独立房间,最重要是没有小孩子出入。没有傍若无人地大声喧哗的少年或尖声笑闹的少女的店子,在涉谷里简直有如濒临绝种的对马山猫般珍贵。
“刚才你说在闭路电视的影像里看到,那孩子干了什么吗?”
在对面盘腿而坐的统一郎,一手拿着盛着冷酒的奢华玻璃杯寻问道。他脱去了外套,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雪人摇了摇头。虽然雪人也是尽量放松的盘腿坐着,却不像统一郎那样除下领带解开衬衣钮扣。背脊仍旧挺得笔直。打从小时候,他就不喜欢在人前宽衣解带。让他感觉有如弱点毕露似的。
“那孩子是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