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談公事的樣子,不知道能糊弄多久。
實際上,在這一輪經濟低迷中苦苦支撐的房地產行業裡,向自己的熟人發展業務者並不在少數。用這個理由對俊樹解釋,他會接受嗎——我樂觀地思考著。
約好時間地點,我掛了電話。我抱著大號信封說“我要去給客人送資料”,對方只是頭也不抬地點點頭。
我,又能見到阿縞了。
我心裡徹底飄飄然起來,一路小跑著奔向最近的車站。看到自己呼出的氣息是白色的都覺得開心,好不容易才把笑意憋住沒表現在臉上。
想想看,和阿縞在一起的那幾年,我經常笑。
阿縞喜歡捉住我呵癢,我因此笑得快昏死過去。上初三的時候,同班的朋友說我變開朗了,阿縞起的外號“雨智”也叫開了。
為了阿縞上同一所高中,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努力地學習。
阿縞數學很好,別看平時嘴上總沒正經,成績卻排在前列。我考上高中的時候,高興得不得了。
“咦,建築師?”
“是啊,不過公司很小。我還是有二級資格證書的。”
位於四谷的一家小居酒屋裡,我知道了阿縞現在的工作。
阿縞給我的名片上印著二級建築師的頭銜,我為此感到自豪,仿佛那是屬於我的榮譽。
我徹底飄飄然起來,同時又很緊張,因此變得比平常饒舌。
阿縞叫我“那智”而不是“雨智”,我有點失落,而我無論如何都叫不出“縞岡”這個稱呼。
阿縞就是阿縞。只要叫著這個外號,哪怕只有現在這一時,阿縞都還是我的。
我自顧自地沉浸在錯覺中,一次又一次叫著,阿縞,阿縞——害怕談話中斷,我甚至連電視劇都搬出來聊,一邊滔滔不絕一邊不停喝酒。同事要是看到這時的我,肯定會大吃一驚吧。森下先生業績中上,長相可愛卻很沉穩……這就是對我的評價。
當阿縞批評我喝太多的時候,我終於冷靜了下來。
借助酒精,我也能坦然直視阿縞的臉了。他果然變成了大帥哥。今晚他穿著西裝,看起來更有男人味。我毫無顧忌地注視著那張臉,阿縞隨即有些困擾地轉開視線,撥弄鍋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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