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內藤看似嚴肅的眼鏡下那張隱約讓人聯想到蛇的臉。桃子誇他“一看就是能幹的人”,但我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好印象。
“我明白了。實在抱歉——那的確是惡趣味。我承諾,再也不會那樣折磨他了。”
這道歉出乎預料地乾脆,我有些失望。
“……不過,也請您不要再找他了。對您來說,或許他只是普通朋友,但他並不這樣認為。我想,這一點您已經知道了。”
“不,”我立刻回答,“我不知道,真的。我從來沒想過,那智會那樣看待我。”
“…………”
“十年了,他一次都沒跟我聯繫過啊。電話也好,寫信也好,明明有很多方法,我一直都在等,那智卻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已經等了,您主動聯繫他不就行了?”
我被對方的正確觀點噎得說不出話。唯一一次寫信沒有回音後,我再沒有做過任何嘗試。
“……算了。既然您對他沒有那種意思,那麼我為自己的失禮行為道歉。不過請您理解,看到即將結婚的您對他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事情。請您不要再和他見面了。”
“……那智是怎麼說的?”
“他說,希望您幸福。”
這應該不是謊言。的確像是那智會說的話。
“縞岡先生,請您忘了他。您只要和那位漂亮女士結婚,享受幸福就可以了。一切圓滿收場,沒有其他路可選。這一點您應該也明白。”
沒錯。我明白。
我的大腦,很明白。
我會和桃子結婚——一開始住小公寓,然後搬到大一點的房子裡。
生小孩時攢夠首付,擁有屬於自己的小小城堡。撫養孩子,桃子做個好媽媽,我做個好爸爸,如果生的是兒子就和他一起踢足球。如果是女兒呢?和女兒一起踢球也行啊。
隨著時光流逝,那智變成單純的回憶。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