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是覺得你還挺適合的。”
桃子又念了句“笨蛋”,然後羞澀地笑了。
那張幸福的笑臉讓我感到安心。我們在大學時代的朋友介紹下開始交往以來,馬上就要兩年了。這個正月,我打算帶她回我的北海道老家。
婚禮定在來年5月。性格保守的桃子說要舉辦會費制的酒席婚禮。本來北海道的婚禮就以會費制居多,我的父母也已經同意了。
一切都很順利。
明明很順利——偶爾,我會突然想到,這樣就好了嗎?
一定是因為那個,男人也會有所謂的婚前憂鬱。當初戀愛時的熱度確實已經冷卻,不過桃子會是個事業家庭兩不誤的賢妻吧。我們會一起變老,坐在簷廊上喝茶,變成感情融洽的老頭子老太婆吧。
雖然結婚欲望強烈的人是桃子,但我也並非不願意。工作越來越忙,也漸漸失去學生時代的體力,離三十歲越來越近。能毫無牽掛地玩樂的男性朋友也逐漸安定下來,數量越來越少。
我並不是能獨自生活下去的那種男人。
我有點受不住寂寞,想要個實在的歸宿。一個能得到安寧的地方。
也有觀點把這稱作“逃進婚姻”。但我認為,一個人想要確保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並沒有錯。無論是誰,都想要安定。或許去年在札幌的父親因為高血壓而病倒也是一大原因,所幸他沒有大礙。
“那就這個禮拜六去吧,好像已經可以看現房了。”
桃子一邊沖泡飯後的烘焙茶一邊說。
嘴上說著“是嗎”,我其實想喝的是咖啡,不過沒有說出口。
週六,由於前一天去喝了酒,我徹底睡過了頭。
我慌忙套上昨晚隨手脫在一旁的毛衣,穿上燈芯絨長褲,抓起上衣就出了門。吐著白氣向車站跑去,途中覺得還是打個電話比較好,我沖進電話亭打了電話,被剛要出門的桃子取笑說“你又睡過頭了”。看她好像心情還不錯,我總算放心了。
桃子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女人,首先自己就從不遲到。而我一到休息日就會懈怠下來,約會三次裡有一次會遲到。連續第三次遲到那回,桃子的表情不再平靜,我就這樣在約好的咖啡廳裡整整挨了兩個小時的訓。
我們要看的公寓離桃子住的地方更近。她說先過去等我,可要是她自個兒一激動說要買就麻煩了。我再次向車站跑去。
在新宿換乘,坐中央線直到武藏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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