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哪天变成大叔,厌倦到处打转之后……就在这样的南岛买栋房子一起住吧。」
「……我说你啊,沓泽先生。」
「啊,可是,在海附近不太好吧。你宝贝的机车会因为海风生锈嘛。」
「你自顾自的在说啥啊……」
「不然伊豆附近怎么样?有温泉,也有适合兜风的山。还有轻井泽这条路可选喔。」
「请适可而止。」
核倏地缩回被抚摸的脚,发出带刺的声音。
「廉价的梦话请去跟银座那一带的姐姐们说。我不讨厌你,对那个伤口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可是,你那种个性我恕不奉陪。」
「那种个性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不晓得我们将来是不是也能一直交往下去吧?明明就是这样,还不断幻想将来的事,这样很无聊。」
「核,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沓泽静静起身,走近藤椅。
缓缓蹲下来,把手靠在扶手上。沓泽的影子落在维持坐姿的核身上,藤椅嘎吱作响。不知为何觉得他洒下的视线很刺人,核把目光自沓泽身上移开。
「我……才没有在怕什么。」
「我之前也说过了吧?你害怕被爱……核,没关系的。爱不会吃掉你。」
「蠢死了。」
「爱会拉拔你、让你变坚强。不会弄坏你。」
「那种像恶质牧师的台词是怎样。」
这些都是他平时的玩笑话。沓泽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这是文字游戏。只要随便应付了事就好──明明这么想,但丝毫无法停止烦躁。胃部闷闷胀胀的,越来越不舒服。
「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