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沓泽……」
「我知道啦,大哥。会长对毒品的生意没有好脸色。」
沓泽转动吧台椅发出「叽」一声,把手肘靠在吧台桌上。虽然装出笑容,但他眼中闪动着猛禽般的光芒。
「可是,毒品能赚钱是事实。我确保了特殊管道喔,如果是现在,还能由我们组独占啊……喂,大哥,为了要在这个业界生存,不管怎样都需要钱。这点会长应该也懂才对。」
知念的额头上仍刻着皱纹,没有回答。
「我受过会长许多照顾。如果非得有人要做骯脏的工作不可,那就由我来做。我觉得这是报恩。我没有要中饱私囊的念头,如果有的话,我不可能跟大哥讲这种话。」
「……我知道你不是会中饱私囊的家伙啦……」
「我就知道如果是大哥一定会这么说。」
沓泽用坦然的语气说着并调整坐姿,但知念并没有看身旁的他。
一边望着平底酒杯里融化的冰块,一边露出在犹豫着些什么的表情。沉默了一阵子,最后带着叹息出声说:「……你要小心喔。」
「对你的存在看不顺眼的家伙,不只有左座一个人。做出大动作的话会引起反感的。」
「我知道。这间酒吧今后会当作这种药专用的交易场所,这件事只有杣和大哥知道。实际运作是以这位酒保为首,带领一群不是我们组员的人。」
「信得过吗?」
「我谨慎的挑过人了。」
「时机成熟之后,最好老实跟会长说……到时候我也会替你说几句的。」
「谢谢。」沓泽低下头。
「──所以呢?第一次交易是最近吗?」
「嗯,已经订在明天了。」
「……这样啊,不过,我真的很意外啊。没想到你居然会做毒品交易。」
知念的声音很沉重,至此,两人的对话就变少了。
酒保把药盒收回口袋,边倾听店内播放的比尔·艾文斯(BillEvans),边开始擦拭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