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你们两人都得救了。”
不带感情地下了结论,数树吐出一口烟。
“……老师怨恨着我……”
抓着杯子的指尖愈发用力,威士忌表面微微泛起波纹。
“但对方还活着不是吗?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会有幽灵?流言说,独自因殉情而死的男人会嫉妒恋人们。”
雅人无力地摇摇头。
“不知道。但我想,那个房间里一定还残留着他没能彻底死去的念想。”
“就是生灵一类的东西吧。”
数树好歹把话圆了。
“我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他再也没去学校……结果我还是毁掉了老师的人生。听说那家宾馆有幽灵,知道那是殉情的幽灵时,我想一定是老师心里的一部分被割裂,留在了那里。他一定非常悲伤,一定在哀叹,责怪我没有割腕。明明老师为了我真心想要去死……”
“所以你就每个星期五都住那个房间?”
“我想……幽灵能不能来见我……会不会来责备我……”
几乎不掺水的威士忌表面映出自己的身影,快要在泪海中溺毙的青年说。
之后,雅人的话变得支离破碎。恋情的回忆中夹杂着一句又一句对不起。但语言慢慢溶解在酒精里,渐渐抓不住脉络,最后,雅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数树把雅人抱进寝室,让他睡在床上。
(真是的)
虽然酒量并不小,但数树也陪雅人喝了不少,两根指头按着因宿醉而发沉的太阳穴,喝光了浓浓的黑咖啡。
(净是些浪漫主义者)
自己应该算是现实主义者吧。
“我明白你会住红色房间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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