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只要我拜托,他什么都会答应——确信这一点,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很明显地,我越是撒娇,越是依赖他,他就越高兴。但与此同时,有时当我过于得意忘形,也会感觉到气氛紧绷起来。
看起来很开心,实际上却好像在生气——这种矛盾的感情从何而来,一开始我并不明白。
“以后,挂井学长有困难的时候,我肯定会帮忙的。”
当我在挂井的辅导下定期考试拿到好成绩时,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当你贷款的担保人也可以。我继续胡扯,挂井投来冷冷的视线,低声说:“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啊,你不相信我。”
“不是那个意思。这种话别老说。”
挂井的口气仿佛在训话。
“你啊,我要是真借钱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是你从没想过的大数目呢?”
“你……你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吧?要是佐贺学长就算了,你不是谨慎派的吗。”
“这倒是。”挂井笑了,“只是打个比方。”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挂井总会露出“拿你没办法”的笑容。有时候,那笑里会隐隐透出类似焦躁的情绪。
每当看到他柔和的眼睛黯淡下来——我都会觉得,也许我并没有看清挂井真实的面貌。
上了三年级后挂井不再打工,不过我和挂井仍然保持着“要好的学长学弟”。
然后,快到毕业典礼时,一切都真相大白——一切都崩溃了。
因为挂井知道了——
自己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一直保持情人关系,还有,我知道这件事还去接近他。
2.
纸箱怎么也整理不完。
收拾了一天,我得出一个结论,因为屁股太痛,所以至少要把坐垫、靠垫还有窗帘置办齐。坐在木地板上,腰间直发凉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