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淡地说着这些话的桂,此刻是什么表情呢。是不是像那天在图书室里的那样,清澈的孤独?害怕看到这样的表情,志绪一直没敢回过头去。
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志绪就这样沉默着离开了,回到去教室的路上。
桂说,这一辈子都不会交女朋友了。
一个人,不是信口开河或是一时兴起,而是出于心底深处某种强烈的执念,去选择一辈子都不做某件事。不是因为做不成而放弃,而是就这么决定不去做了。而这件事,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烧杀抢掠,却是每个人的人生几乎都必做的非常非常平凡的事。
爱,以及被爱。
他都放弃了,一人静静的伫立在生活之外。
究竟要经历了怎样的事才能让一个人走到这一步?志绪无从想象。
暑假对于志绪来说就是暑期补习班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八月,札幌的外婆如约来到了家里,虽然对外婆的溺爱和唠叨有些吃不消,但是作为外孙对长辈应有的亲切还是有的。
就这样,第二次广岛纪念日过去后,迎来了立秋,接着是盆祭相当于中国的清明节)。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终于在盆祭结束后在外婆的陪同下入院待产去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胎了,但是因为事隔15年之久,又是年近四十的高龄,毕竟是经不起一点闪失的。
对于家里就要有新的成员诞生这件事志绪已经不再耿耿于怀了,正一个人在家百般聊赖的时候,外面响起“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这响声仿佛巨人的脚步般震得地面都在轰鸣。终于志绪明白过来这是烟花的声音。这才想起记得在公车上似乎有看到过烟花大会的广告。
平时的话志绪是不会去那种都是人堆的地方的,可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实在是没事可干,于是决定出去看一看。心里想着反正到时候一样要到便利店买晚饭回来,就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吧。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其实心里某处还是心痒痒地,想要到人多的地方去。
从这里到河边的会场大约有三站的路程,志绪也懒得去坐拥挤的公车,直接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夜间的街道上。从房屋的间隙中依稀可以看见五颜六色绽放的烟花,让本来对过节之类的不怎么热衷的志绪也跟着有些兴奋起来了。
河对面接连不断的焰花一朵比一朵开得盛大,过桥上坡的时候,一朵仿佛把整个夜空都点燃的大大的焰花绽放在头顶,似乎伸手就能够到一样。
一边扯了扯贴在身上渐渐被汗水浸湿的T恤,志绪一边找着可以停车的地方。这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志绪”,是理香。
“真是少见呢,志绪竟然会来这种地方。给,天气热,吃这个吧”穿着浴衣浴衣:夏天穿的和服)的理香递来一根淋着草莓味糖衣的冰棍。虽然心里想要是递过来的是个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就好了,但还是接了过来,有总比没好吧。
“一个人么?”理香问。
“恩,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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