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之际,但想起他,她的泪便要浸湿枕巾。
方恺音吃药,看心理医生,在健身房跑到膝关节损伤,养病,勉强痊愈,逃去越州呆过两年,仍旧没能走出去。
他不在她心里;
他早生根于她身体都每处角落,野火连绵灼烫,烧之不尽。
她甚至决定这辈子且孤独至死。那般模样的爱情,倘使再有一次,她便要灰飞烟灭。
谁知如今再谈起萧成,方恺音竟是平和的。
那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喜欢他憎恶他、原谅他不原谅自己的曾经,被宣布无罪释放。
是否,再丑陋愚蠢的过往,也总能凝成纸上瘦瘦字几行,团一团扔掉,就可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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