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远宠辱不惊,惯常打电话过来殷切地问徐夕景最近学习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末了小心翼翼地问徐夕景这个周末能不能去看他。
徐夕景也照例义正言辞地拒绝,秦泽远丝毫不以为意,开始询问他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自己这趟给他带去。
秦泽远去的时候徐夕景的宿舍里正在开party,杜克拿到了奖学金,请了一帮人在房间里high,徐夕景原本不爱闹,但想着一会儿又要见到秦泽远,他就一阵心烦,想着热闹一点发泄一下。
徐夕景长得好看又惹眼,坐在沙发上就吸引了许多目光,坐了没一会儿就来了好几个搭讪的,尽管啤酒不容易醉,但徐夕景还是婉拒了许多人的酒杯,自己抱了酒瓶窝在角落里小口小口地嘬。
一个白人男生一直坐在徐夕景身边,瞅着机会说话,像是公孔雀在抖落自己的羽毛似的,徐夕景不耐烦得紧,又想着不能拂了杜克的面子,打着哈哈应付。
秦泽远就是这时候登门的,又是杜克开的门,他这次来拖了个行李箱,给徐夕景带了很多零食,往门口一站,一眼就在闹哄哄的客厅里看到了缩在最里面的徐夕景。
徐夕景喝酒有点上脸,脸蛋红扑扑的,只露出来小半张脸,像花丛里最鲜艳开得最好的那一株。秦泽远把箱子扔在门口,走到徐夕景面前,说:“小景,我来了。”
徐夕景眼睛转了转,喝了酒以后他的胆子更大了,假装自己喝醉了似的,大着舌头说:“哦!是你啊!来得正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男朋友!”
旁边公孔雀似的白人男生一下子振奋起来,那眼睛一直盯着徐夕景,一副连今晚上用什么牌子的润滑剂都想好了的模样。
秦泽远哭笑不得,蹲下身哄他:“小景,别闹了。”
徐夕景一把拂开他,说:“怎么,你不相信,那我给你证明一下。”
他凑近了白人男生,冲着他的嘴唇亲了下去,白人男生愣了一秒,立刻把握住机会,调转攻势,掌握了主动权。他们这边亲的热火朝天,一下子就成为了party的主角,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秦泽远的脸色瞬间黑了。
他可以不在乎徐夕景对他做的任何事,前提是,只对他做。
秦泽远站起身,抻了抻衣角,拎着徐夕景的领子捉住了他的下巴。秦泽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徐夕景的嘴,一言不发地将他带回了房间里。
徐夕景酒壮怂人胆,依然装出一副醉的不轻的样子冲着秦泽远挥巴掌:“你滚开,你怎么这么烦人,我今天晚上已经有partner了,你后面排队”
秦泽远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捉住徐夕景细瘦的手腕,把他按在墙上,又掏出一张纸巾开始细致地擦拭徐夕景的嘴唇,徐夕景装不下去了,开始挣扎:“你别碰我!放开我!”
秦泽远耐心极好,一边擦一边说:“怎么不装了?”
纸巾上有香味,徐夕景一开口就能舔到怪异的工业香精的味道,索性紧紧地抿着嘴瞪着秦泽远,秦泽远顺了顺他的头发,亲着他头顶的发旋说:“跟我怎么闹都行,不许找别人,只能跟我闹。”
徐夕景才不理他,使了个巧劲儿转了转手腕,一弯腰低头,就从秦泽远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他总算知道做什么能激怒秦泽远,站地离秦泽远远了点儿,说:“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已经有新的目标了,别这么死缠烂打,怪难看的。”
秦泽远紧盯着他,徐夕景又给他打预防针:“你也别想着再像以前似的强迫我,你那叫强奸,我会报警的。”
秦泽远败下阵来,投降似的说:“好好好,你去追求你的新目标,我追求你,还不行吗?”
徐夕景就开始跟他谈条件:“行啊,你既然要追求我,那就得听我的,第一点就是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见你。”
秦泽远笑了:“小景,你不想看见我还天天给我发短信啊!”
“我没有!”徐夕景恼羞成怒,“我那是!反正都是你脸皮太厚油盐不进!”
徐夕景说不过秦泽远,愤愤地开门出去,把秦泽远一个人留在房间了,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反应过来,推开门进去说:“我**嘛要把你留在我的房间里?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