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徐夕景身心俱疲,只觉得同秦泽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神经都是紧绷的,随手脱了外套就上楼洗澡。
他回了自己房间,秦泽远却还是推门进来了。徐夕景想他进门左右不过是同自己做那种事,却不愿在自己房间里跟他做,只好站起身裹了件浴袍说:“去先生房间吧。”
秦泽远却一把搂住徐夕景的腰,将他按在自己怀里狠狠亲了下去。
他们在一起极少接吻,徐夕景技术当然很差,一路被秦泽远攻城略地,长驱直入,在徐夕景的口腔里搅弄。徐夕景仰着头被迫承受秦泽远的凶残攻势,觉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却也不敢推开他,只能等秦泽远放开他以后才大口呼吸。
秦泽远依然搂着他,他呼吸之间湿润甜腻的气息全都喷在了秦泽远的胸口,火烧火燎的一片。他此刻终于相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徐夕景的。被他撞见自己和别人出入酒店,会有一瞬间的心虚。自己撞见他和别人私下在酒店见面,居然也会有醋意。
他想狠狠心**脆就和孙伟做了,反正徐夕景也背着自己和丁子在酒店约会。但孙伟真的洗完澡靠近他的时候,他居然推开人走了,他克制不住地想起徐夕景,想起徐夕景摩挲着自己的手,说:“先生给孙伟大哥安排个好去处吧,算是谢谢他了。”
坐在酒店大堂里等徐夕景的时候,他也是心虚的。如果徐夕景在骗他呢?如果徐夕景真的跟丁子发生了点什么呢?爱情里的患得患失、忠诚、责任感,这一瞬间,他好像全都有了。
只差一颗徐夕景的真心。
这颗心却不知道能不能得到。
徐夕景呼吸缓过来,轻轻挣扎了一下,想从秦泽远的怀里挣脱出来,秦泽远却把他搂得更紧,徐夕景不解其意,只好试探地叫了句先生。
秦泽远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徐夕景,说:“继续洗吧,你要是不想做,那就不做。”
徐夕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狐疑地看了眼秦泽远,秦泽远被他这一眼勾地心火“蹭”地冒起来,恨不得把人就地正法,还是强行按下了这股火,转身走了。
徐夕景洗完澡就爬上床睡了,秦泽远在厨房鼓捣许久给他端了杯牛奶上楼,推开门人已经睡着了,秦泽远暗笑自己不合时宜,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细细打量起徐夕景。
徐夕景看起来还是小,像十几岁的小孩子,他十六岁外强中**张牙舞爪的小模样还历历在目,秦泽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要说他从没打过把徐夕景“卖”掉的主意,那自然不可能,否则也不会带着他出门。只是被越多人欣赏,他的私心就越重,这么招人疼的孩子,他又不舍得了。有什么事儿非得靠一个小孩儿才能解决,也显得他太没能耐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徐夕景的逆反心理像是野火烧不尽的草场,越来越茂密繁盛,这几年他从没停止过想要逃离的想法。秦泽远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能把人绑在身边一生一世,却不能永远和徐夕景这样冷淡疏远地相处。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人了还想得到心,得到心了还想得到一心一意。
第23章
徐夕景第二天下楼,秦泽远正在餐厅里吃早饭,他跟秦泽远问了声早,就去沙发上捡自己昨天晚上随手扔下的外套和字。
他拿着卷轴就有点发愁,不知道该挂在哪里,秦泽远招手让他过去,问:“写的什么?”
徐夕景把卷轴摊开给秦泽远看,上面写了四个字“万事随缘”,秦泽远点点头,说:“写的不错。”又同他开玩笑“今天拿去挂我办公室里。”
徐夕景当然不舍得,犹豫地盯着卷轴,秦泽远笑了:“逗你的,你自己看着挂哪儿吧,只一样,过几天我爸妈回来了瞧上你这幅字,给你要走了你可别心疼。”
徐夕景也顾不上字了,问道:“叔叔阿姨要回来了吗?”
秦泽远的父母嫌B市环境不好,早早就搬到风景宜人的故居修养,无聊了就世界各地旅行,家里的事有秦泽远,家族的事有几位长辈,倒是他们这一辈成了闲人,一年也只有过年会回B市待一段时间。
徐夕景是秦泽远做主收养的,也没同他父母有多深厚的感情,自然了,他父母对他也谈不上热络,但徐夕景总归还是紧张的,每年被他们不咸不淡地问几句话,再提点几句,也足够提心吊胆。更何况秦泽远父母总说既然收养了他,他就也是秦家一分子,说话做事都要有点样子,他就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