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区的路上老宋几次欲言又止,徐夕景看他憋得难受,先开口了:“我在那边受秦先生的监视,在外边受粉丝的监视,反抗不了秦先生,那我只好说服一下粉丝了,虽然她们也未必听我的,至少让我心理满足一下。”说完,徐夕景短促地笑了一声。
老宋看了他一眼,心里在犹豫徐夕景都这样说了,还要不要把刚才的事情汇报给秦先生。徐夕景却知道他在想什么,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说:“你还是一字一句老老实实告诉秦先生吧,免得将来他自己知道这件事了,我倒是其次,你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宋是秦家心腹之一,徐夕景一直都知道。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徐夕景睡了一觉,梦见他八岁那年在风雨飘摇之中第一眼看见秦先生的样子,秦先生将他抱在怀里,他的胳膊圈在秦先生的脖子上,秦先生抚摸着他后脑勺软软的头发说:“我带你回家。”
徐夕景猝然惊醒,手心湿漉漉全是汗。
做了这样一场梦,徐夕景再也睡不着,睁着眼到老宅。老宅在市区另一边,独门独户的庄园,真正的大富大贵之家。徐夕景有些恹恹地,但车子停在老宅门口以后,他还是拿出像跑通告时的十二分精力,走进了老宅。
金碧辉煌的正厅亮着灯,佣人站在门口,见他走近恭谨地打开门请他进去。徐夕景太久没回来,进门的那一瞬间正厅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秦泽远就坐在沙发上盯着他,颇为贴心地示意佣人关掉一排灯好让徐夕景适应。
徐夕景定了定神走到秦泽远面前,喊了一声先生。秦泽远唔了一声算是回应,拍拍沙发让徐夕景坐在他身边。徐夕景不敢不从,小心翼翼坐了。
秦泽远嗤地笑了,拍拍他的肩:“这样局促做什么。端上来吧。”后面那句话是冲着佣人说的。
几个佣人把东西端上沙发前的茶几,是些精致的小菜点心,最后还端上来一个蛋糕。秦泽远揽着徐夕景的腰,笑眯眯说:“小景太久不回来了,难得回来一次还赶上这日子。”
徐夕景僵了僵,只觉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他的确很久没回老宅,在剧组拍戏拍得忘了日子,秦泽远派老宋请他回来,他只想着秦先生发话不敢不从,却误打误撞……什么误打误撞,秦泽远根本就是故意的。
秦泽远感受到了徐夕景的僵硬,捏了捏他细瘦的腰肢:“瞧你紧张的,我就是赶着今天给你过个生日而已。”
徐夕景吞了口口水,艰难道:“先生,我的生日还有几个月呢。”
秦泽远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生日还有几个月。不过今天是我们秦家收养你的整整第十二年,秦家给了你第二条命,算是你第二个生日,不为过吧。”
徐夕景演了几部戏,又身为当红艺人,抗压能力已经练得不错,讲了这几句话他大体算是冷静下来,轻轻颔首回应秦泽远的话:“秦先生和秦家救命之恩当然不敢忘。”
秦泽远唔了一声,朝茶几方向抬了抬下巴:“不敢忘就多吃点,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赶着拍戏。”
沙发很高,茶几只跟坐垫平齐,徐夕景弓着腰一点一点吞咽食物,家里的厨师记着他的口味,端上来的都是他喜欢的,但秦泽远坐在身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让他坐卧不安食难下咽。
秦泽远看他动作越来越慢,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不合胃口?”
徐夕景摇摇头,光可鉴人的茶?*嫌吵鏊牧常嫔园祝械闫S谟Χ缘姆αΑK鹕恚榱苏胖浇戆戳税醋旖牵郧卦笤端担骸跋壬裉煊惺裁词戮椭彼蛋伞!?br/
秦泽远笑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越长大越没规矩了,让你回家吃个饭也这样多心。总归你是在秦家锦衣玉食养大的,我还能害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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