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协理就坐在隔壁而已,但是我跟她中间有一段小间距,只能转头看她无法聊天。
等飞机起飞后我越来越紧张,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国家,第一次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些日子就算法文已经学的不错也有些沮丧,我害怕自己会失败也很怕遇上衰事。
再次偷瞄一眼协理,她仍一派悠哉地看书,貌似感受到我的视线才转过头来对上视线,我抿紧嘴唇、感觉脚趾发冷,协理只蹙眉一下就继续做自己的事,看来她打算让我自己去面对恐惧了。
我转而看窗外,现在已经不知道飞多高了,底下是一层如棉花糖柔软的云,我微微瞇起眼睛盯着外头看,现在正属于日落之时,刺眼的阳光反照在云朵上有着天上庭园的错觉,如果不是意识还清楚,我会以为底下那层又厚又柔软的东西是一片草原。
远方的橘红光逐渐转紫,一大片天空忧郁了起来,我的血液跟着转冷的天空冻结,好像有什么消失了一样。
啪喀。
被突然的声音吓到我缩紧身子,转头桌上有颗糖果……我默默拿起来往隔壁望去,协理手上也有一颗,她斜视着我舔一下,用舌头将粉红色的小糖果卷入嘴里含着。
我吞吞口水也将糖果含入嘴中,要将包装丢掉时才发现上头有写字——
别怕,我永远在妳身边。
我呆愣的摸这糖果纸后看回协理,她笑笑地用食指跟中指夹起糖果纸后亲一下,眼睛紧紧盯着这,我被逗笑了,依样画葫芦地夹起糖果纸后亲一下,感觉内心原先被天空刨出的空虚又被补足。
坐在隔壁的女人勾起暖笑。
果然,我不该质疑她的温柔是真是假。
第22章第二十一章
“呼——”搭了将近十四小时的飞机,原本带出门有些累赘的外套瞬间派上用场。对我来说到法国第一件不适应的就是天气,昨天还可以不穿外套到处跑,今天就穿了轻羽绒外套,怎么冬天还没到却可以冷成这样?
协理倒是多穿上一件薄外套而已。
一入境她就去上厕所了,我在外头等时完全绷紧神经,因为现在已经快凌晨十二点,走过身旁的人几乎都急着离开不愿多留,而机场里播放的广播越来越少、也有不少空姐空少正有说有笑的下班。
我很努力去听广播却一知半解,霎时有些受挫,感觉当初特别学口音根本是白费力气。
“走啰。”协理出来就很淡定的看着告示牌行动,“仔细听广播在讲什么,妳得习惯这速度。”
“好……”我不敢跟协理说听不懂,只乖乖跟着她与人流移动。机场里放眼望去都是西方面孔,要是路上突然出现除了协理以外的东方人,我绝对会有对方很亲切的感觉。
出了机场后我们乘车到市中心,一路上协理都在跟司机聊天,我则保持安静看着窗外,很努力去听他们在聊什么,但是那说话速度可不是盖的,当脑袋理解意思时他们早就聊到另个话题……不行,跟不上了。
艾杰文具展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当我拉着行李跟协理进到饭店时下巴快掉下来,这里的布置精致到让人误以为闯入皇宫,我猜这饭店的前身是什么小城堡之类的,可不能小看欧洲人保护自家建筑的历史。
协理正在跟柜台沟通,她的法文很流畅且不比当地人慢,像是已经在这住了多年,之后我们顺利拿了钥匙搭电梯上楼,果然房里是两张分开的加大单人床,我一进去先扑到床上,终于能好好放松身体。
“等等妳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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