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好奇什么?”我如以往问出这句,他沉默半晌后、露齿微笑,“没,只是妳从来没有为家里以外的人这么激动过。”
“那你知道现在有了。”我正经地看着老哥,“别再这样。”
“嗯。”他又看了手机一眼,说了再见后就接电话出去,门关上后一片安静,老哥到访的短短几分钟就好像经历了场轰轰烈烈的暴风雨。
“协理……”才刚转头就看到她回到房间关上门。
我无奈叹气,这时协理的确需要冷静,被老哥那混账闹了一圈,我担心她的心里状况却不敢随意敲门,就**脆拿着自己手机坐在协理房门前,一边等她出来一边刷老哥讯息顺便跟大嫂告状。
至于那三份白皮……就扔着吧,协理比较重要。
我听见她房里传来细细的抽泣声,那声音即使再小,也如一条条钩子勾住我的心拉扯,她越哭越惨,我听见协理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也忍不住抽抽鼻子在她门外忏悔。
如果我有乖乖接老哥的电话就好了,至少可以跟他约时间单独谈谈,而不是让协理被老哥莫名其妙的炮轰……还恰巧轰到最柔软的地方,血肉模糊。
我不知道协理曾经想跟那女人结婚,甚至还去尝试登记。
结婚、怀孕、背叛、分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我无力的跪在她房门前,脑中千言万语只剩下那一句对不起。
我不确定自己跪了多久,等听到协理开门时才回过神,却猛然一个腿软往旁边倒,协理反应极快拉住了我后慢慢坐下来,她突然叹气,在一片安静中我听见了傻字,感觉那双冷冷的手正慢慢摸我的头发。
“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
被拒绝了。
“妳是个傻子,明明跟妳无关却一直在这。”
“因为我担心妳。”感觉她的手指正轻轻拨开我的头发,这或许不该问,但有时话总是会那么自然问出口,就好像是为了确定某种存在,某种意义。
“协理,妳还是很想她吗?”
像是天真的孩子问天真的话语,协理嗯了一声。
“毕竟是长达十多年的感情。”
“这样啊。”我轻轻靠入她的怀里,感受她内心的温度。
“或许是她已经不愿再等下去了,我们都渴望能共同处成一个家,但是法律不允许,我们也已经不再年轻,无法在任由时间等待下去。”
“协理,妳才大我几岁吧?”听她这种说法我勉强一笑,怎么才刚迈入壮年期的人像是迈入老年时期的一样?我摸着脖子上的四片幸运草项链,将它轻轻抵在协理的嘴唇上,“妳刚刚是为了她而哭,对不对?”
“嗯。”
她承认时一种愧疚涌上心头,我看着那双静如死水的眼睛,无法相信她不久前哭得死去活来,此时得协理就好像平常的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看不穿她在想什么,总是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等待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