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啦,倒是妳等等有没有人可以帮忙搬上去?那些箱子还满重的。”出租车司机嚼着槟榔问着,我看一下脚边的两个纸箱跟行李后摇手,不想再让他帮更多忙,“可以的,谢谢你。等等朋友就下来帮忙了。”
“喔,那就行了。”出租车司机一收到回答就开走了。
我看回眼前这一栋公寓再看看旁边的纸箱瞬间欲哭无泪,虽然在公司很常搬东西,但这两箱真的很重啊,只能祈祷这位“朋友”不是住在顶楼。
“呼——”再次深呼吸,我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终于鼓起勇气按下拨话。
到了?
电话一接起来我就喉咙卡话了,在安静半晌后才终于通畅,是,我到了。
等我一分钟,立刻下去。
电话喀嚓一声被切断,我将手机塞回口袋,紧张的拨弄头发确认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狼狈。毕竟要下来接我的女人是……公司上司,想到这就胃纠结,一下抓头又一下抓脸,四处探头探脑思考等等见面要怎么打招呼,然后瞄到脚边的家当。
两个纸箱跟一个行李,应该不会太多吧?
我很慎重思考这问题,希望等等她下来不会沉默,要知道当自己主管盯着人沉默时,多半代表对方要倒大楣了。
“李姿萦。”
“是!”一听到刚才在电话里的人声音,我反射性绷紧身体、举手答又,在原地转一圈后发现转角的公寓门前站着一名穿黑衬衫与深色牛仔裤的修长女性,那也是一栋老旧公寓,或许是她的气质跟这掉漆的红色大门太不相配了,让我忍不住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
其实,第一次看到她穿私服我差点认不出来。
“只有这些?”
“是、是。”我捏捏衣摆点头,看着女人懒懒地走来、蹲下。
“这我可以自——”一发现她的举动我试着阻止,但话还没说完女人就蹲下去,一口气把两个纸箱抱起来,我整个人惊呆了,没想到洪协理的力气这么大。
对,那女人是我公司的协理——洪芃姚。她名字第二个音发朋而不是凡,还记得跟我同期入公司的同辈曾在第一次喊协理时太紧张就念成凡,结果被笑了整整一个月。
“我住三楼,进来后关门。”
“是。”一进去看到这公寓没电梯我就认命了,正想协理会不会搬不上去时那家伙已经轻松走过一个弯,我赶紧将行李箱的拉杆收下去,死命将这笨重的东西拖上楼。
天啊,她怎么搬的?
当我快被自己的行李搞死时终于到达门口,协理早就开门站在外头等,她看我喘成这样只勾勾嘴角、有着浓浓恶质笑意,“看来有必要加强设计部的体能?”
“不、不……”我有些喘,赶紧阻止那没良心的女人,“我、我们搞设计的——”我整个手跟腰酸到爆,明明行李箱没塞什么却吃力成这样,“每天都要花脑力,想些、想些点子,没时间运动。”
“喔?”她说完这句领着我进去,我好奇的将行李提进客厅后一看……没什么特别,就只是普通的住家,不会像里的房子一样,外表看起来没什么、里面却豪华到令人跌破眼镜,大略看过一遍,协理一定有先整理过,客厅整个****净净有温暖的感觉。
“别发呆,往这。”
她一个弹指吸引我注意力,看来这下不只在公司,连在家都能听到协理弹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