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哥,荆大哥。”她呼喊起来。
荆柴很快进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半的光。桑千凡扭过头,认真地打量了荆柴一番,普通的麻衣穿在他身上也挡不住那一身‘匪’气,肤色偏深,剑眉,目光如炬,眉毛微微皱着似乎随时都要拔刀的样子,也难怪村里人怕他。
他眉毛微微上挑,看着她。
“荆大哥,我就是能动了,想给你说下,我什幺时候能回家?”
荆柴皱眉,伸手隔着被子在桑千凡的四肢上捏了捏,摇摇头,出去了。再次进来时,手里端了一碗药,直接就要灌给桑千凡。
“啊,我能不能不喝药,我怕苦。”要是能动的话,桑千凡这时候肯定用被子包住了自己。她怕苦味,一点苦味比挨十顿打都让她怕,所以她能不生病就不生病,生病了就硬抗。
荆柴顿了下,将碗放在了炕边的小桌上,爬上炕,在炕头的一个箱子里翻起来,最后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里面竟然是深褐色的蔗糖。
“糖?!给我的?”
荆柴点头,端起药,用下巴示意桑千凡,吃了药才会有糖。
“那我不吃糖了,我也不喝药,就等它慢慢好吧,毒性慢慢就会散的。”她偏过头,不去看荆柴,他没表情的样子好凶。
“不吃糖,也要吃药。”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十足的不容反驳的味道。
桑千凡半天说不出话,抖着嘴唇半天抖出一句:“你、你不是哑巴吗?”
“不是,不想说话。”荆柴冷冷地说,直接将药碗凑在了桑千凡嘴边。“喝药,挨打。”
他的意思怕是,喝药挨打二选一,桑千凡一闭眼,屏住呼吸一口闷了这碗药。
嘴被苦的都麻木了,桑千凡只顾龇牙咧嘴,还没反应过来,糖块已经被塞进了嘴里。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荆柴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