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妳要比我更珍惜妳自己。」他边说边挣脱培卉的双手,随即转身离开。
培卉没再说话,无力的身体将她重重地抛进梦乡。卿夜为她盖上棉被,开上暖炉,然后带着平时与培卉分开使用的棉被準备到客厅睡沙发。
冬季的温度本低,客厅位在通风良好的大门与卧室中间,即使窗门都关上,空气依旧凛冽。卿夜盥洗后就寝,除了盖棉被,还穿上外套,围上映月升高中时亲手织的,使用了九年,宝贝珍惜每年春天都会送洗的黑围巾,也戴上成对的手套,紧皱着眉微颤着抖瑟缩在被窝里,心里却没对培卉抱怨,满满都是不久前的热气勾引起的回忆。
啊,手套的针织线越来越糟糕了。
卿夜难过的眼神无奈地对着手套闹彆扭,记得他决定要分手时请映月替他再织ㄧ套,可惜还没拿到,他们就分手了。
「映月…我好想妳…好想妳…真的好想妳…」
寒冷的风穿过手套微鬆的缝隙吹进他的心里,在眼角凝结了水滴。
时间沉下了黑夜,在欧式庄园的套房里,以及这个新婚的套房里,升起了四个幸福美满的梦,作梦的人在睡前都施了一个名叫呼唤的魔咒,便在梦里得到与日夜渴望触碰的人亲密,相爱的笑靥。
在两个地方,有两个梦是重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