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在乎那一纸证明吗?”
杜容很轻地叹了口气。
“新晨,我们的观念不合。”杜容看着宋新晨的侧脸,每一处线条起伏他都那么熟悉,“我认为重要的原则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束缚。”
甚至无所谓对错。甲之砒霜,乙之饴糖。抛开富人的联姻不谈,普通人也多得是单纯为了组建一个家庭而结合,对于“浪漫”的人来讲,或许只要两情相悦就万事皆可不计,被爱的一方的饴糖,空有一纸证明一方的砒霜。甚至更有恃宠而骄到认为自己才是受到迫害的一方,所谓法律,所谓纲常,所谓大众,支持着一个徒有空架子的失败者来迫害自己。
爱情即正义吗?
人不靠爱情活着。
爱情是需要条件的。它自冲动产生,在破土萌芽后却需要悉心浇灌。要呵护,要培养,要长久相伴。
它有太多种可能死亡。
无所谓对错,但显然,对于正义,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个定义。
杜容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我不可能做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我们不可能了。”
时钟哒哒地走过一秒又一秒,宋新晨仍旧目光放空地盯着前方,杜容的每一句话间隔时间都很长,他就那么安静地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俯身放在茶?*稀?br/
“衣柜的钥匙。”
坐在沙发上的人没有任何表示。
宋新晨凑过去吻了他,杜容甚至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个稍纵即逝的吻就结束了。
他的手心里多了一把钥匙。
这套房子的备用钥匙。
“这里比较方便,别折腾了。”
杜容还没来得及兑现他欠江诚哲的那顿饭,倒是先因为石川的生日见到了他。看来石川对这两任陪同翻译都很满意,生日不仅请了剧组的人吃饭,还把这两个人都叫上了。
不过吃饭时杜容才想明白,还有一方面原因应该是石川考虑得比较周到。尽管石川并不太爱说话,但是别人跟她说话也是不排斥的。作为寿星,自然是今天的焦点,白真和江诚哲就得在旁边翻译。两个人好歹可以有个上下场交换,分头吃点东西。
吃完了一摊之后散了一部分人,剩下一群又杀去了KTV。
这家KTV的系统挺高级,还有不少外语歌,寿星被撺掇着唱了两首歌,接着就把话筒塞到了白真手里,附赠女神招牌治愈笑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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