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没想着自己师弟已经惦记自己好久了,悠闲的甩着十一的手,“小十一,一会儿去珍乐楼去不去?”
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小九笑道,“不是烟花巷,是新开的酒楼啊。”
何牧之掐腰得意的笑。
“啪”,一卷书打在头上,穆炎凉又给他揉了揉,“开心了?”
何牧之怀里抱着七八吊钱猛点头,“特别开心!”
把人带进房里,拿了温水绞过的帕子给他擦脸,何牧之玩着手指,“又不睡觉,擦脸做什么?”
“谁说不睡觉?”穆炎凉将帕子一扔,搂过人往床上倒。
何牧之看看日头,天色还早啊。
他连滚带爬的缩在床脚,“教主,你醒一醒啊,我们不能做那事,会中毒的。”
穆炎凉一笑,“谁说我要和你做那事?”
他把床脚的团子揪过来,“看了一上午书,累了,让我抱抱你。”
何牧之趴在他身上,后腰上搭上了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源源不绝的醇厚内力送到体内,小腹处的寒气消散了不少,何牧之舒服的眯眼。
“教主,你不生气么?”
“生气什么?”
何牧之闷闷的揪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我骗了你啊,还害得你中毒,差点丢了性命,你不生气么?”
这件事情一直梗在他心里,当初选择离开,内疚感也是一部分原因。穆炎凉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难受。从沙漠里回来后,穆炎凉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可却在何牧之心里留下了一道疤。
穆炎凉知道他心里在意,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啊?”何牧之愣了,一咕噜爬起来,“什么时候?”
“很早,从你刚来我就有疑惑,我查过了,卖身葬父的那个少年根本不是你,后来去花楼里找翎柯,你一向好奇心重,却兴趣缺缺意兴阑珊,可见是早已见过的。后来在玉鸣坊,乌勒图通过飞镖给你传信,你以为我看不见你藏在桌子下的那枚飞镖?红穗子就在那晃啊晃,只差没自己飞到我眼前了。在兰陵的树林里,我虽在空中和两个黑衣人打斗,可眼也不瞎,掉在你脚边的纸团清清楚楚,后来的几次他给你传信,我也都知道。”
穆炎凉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做人间谍做成这个程度,我也只当是你蠢,闲的没事逗逗你罢了,你真当自己能骗得过我?”
“所以,小牧,不要再内疚了。”
何牧之早已听傻了,半晌后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羞愤难言,又问道,“可是我逼着你吃了千年冰蚕,你也不恨我么?”
“可你也给了我解药。”
何牧之看了他半晌,扎进人怀里,“教主,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